妇人点了点头:“他不让我出门,婆婆每次出门的时候,都会将院门锁上。”
“怕你跑掉?”
“怕其他妇人跟我说话!”
看来陶二花平日里很少能与其他妇人接触。想来葛家是怕陶二花说出了什么真相,让他们被戳脊梁骨。
“那你是听谁说的?”王茂平接着问道。陶二花平日里不出门,想来是听不到官府对常见刑律以及夫妻相殴律例的讲解。
“李家媳妇和张家媳妇在门口说的,我听到了。我知道她们是故意说给我听的。”陶二花面上有些麻木,但泪水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葛粮丰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你动手,你在葛家的生活如何,都详细对本官道来!”
“……”
在陶二花的叙述之中,她与葛粮丰成亲有十年的时间。刚成亲那两年过得还算安稳平静。在第三年时,她怀的孩子没有保住。丈夫和婆婆对她就苛刻了不少。
好在不久之后,她又怀了孩子,在葛家方才好过一些。但随着女儿葛梨的出生,日子又变得艰难起来。打骂已经成为了家常便饭。
在葛粮丰的拳脚之下,还没有来的及察觉的孩子,也没有能保住。
葛家母子开始变本加厉了起来,不仅对陶二花,便是对葛梨也是又打又骂。还不让母女俩出门。
可以说陶二花母女俩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你没有把在葛家的遭遇告诉娘家吗?”虽然王茂平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果然,陶二花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随后化成了讽刺:“告诉了又能怎么样呢,不过是忍忍罢了,忍着忍着也就认命了。”
陶二花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个人。上阳县的纪远,当时还打起做他姐夫的主意,不过后来被王茂平发现了纪家的豺狼面目。
纪远的第一个妻子,就是因为不堪打骂投井自尽的。虽然说纪远如今付出了代价,应了那句恶人自有恶人磨。但天底下,到底是有很多苦命的人被磋磨。
眼前的陶二花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