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看了看地图,直接带兵绕路去断朱然等人的后路了,至于江东的十万大军?
等到了明天早上,那怕不是十万只上了岸的鱼虾,腿脚都是软的,或者说那群人还有没有腿可以用来跑路都是个问题……
朱然、潘璋整军休息,准备撤离暂且不提,却说那跑出去的孙权,此时正坐在船尾处呆呆的望着合肥的方向。
巢湖的水面很平静,至少远比江上要平静得多。
可就是这样一幅美景也依然无法平息孙权心中的惊涛骇浪,他败了,第一次亲征就败了,而且败得是如此的惨烈也是如此的莫名其妙。
“主公,前面马上就要进入濡须水了,江面上风大浪疾,主公还是回舱内休息吧……”
孙权转过头,看向开口说话之人,道。
“是公绩呀,你来说说,本侯此次究竟败于何处?”
凌统闻言,想了想道。
“此次之败不在主公,而是我等轻敌冒进所致,尤其是末将……”
孙权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问道。
“公绩何出此言?”
凌统抱拳,道。
“回主公,我等听闻那张辽受命西去攻打益州,却未曾查实,只是一味听信于那杨彪一面之词,敌我不明之时便轻易出兵,此败一也。”
凌统说着,看了看孙权的脸色,暗暗松了口气,继续道。
“我等虽走水路而来,却忽略了对于陆上的探查,以至一叶障目,此败二也。”
“不明真相便收纳降军又不与管辖,以致自身不稳,此败三也。”
凌统说完想了想,最终将后面想说的话压了下来,只是补充道。
“适才末将问过了辎重营的士卒,根据他们所说,就地征粮之时,方圆数十里内的村庄都是空无一人,看那些屋内的情况,原本居住的百姓已经离开了至少半月有余,此事说明曹军是早有预谋,合肥城守备空虚只是诱我军出兵的饵食……”
孙权听罢,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拍了拍凌统的肩膀道。
“公绩啊,此次的教训还需牢记,此后万万不可再犯了……”
说着,孙权晃晃悠悠的走进了船舱之中,只留下了凌统独自在风中凌乱,良久,凌统起身叹了口气,腹诽道。
“主公,末将是想劝您下次不要搞了,昨天晚上若不是您四处乱窜,营里根本闹不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有之前说的那些,您咋一点都没听进去呦……唉……”
凌统叨咕着,起身走向船舱,身子却随着船体陡然一晃。
“啊,进濡须水了,不过这晃动怎么觉着有些不对?”
凌统有些疑惑的走到船舷,看向水面,瞬间,瞳孔猛然收缩了起来,随后他扭头看向前方,那里正是濡须口水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