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乃是农家传人,生平最见不得的便是浪费粮食,而老夫乃是道家传人,信奉的是天道自然,并无许多讲究,魏公也是戎马半生,难不成还要嫌弃这等吃食不成?”
曹操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仰头大笑道。
“哈哈!这确是孤执念重了,二位先生说得在理,来人,上酒!”
……
一阵寒暄之后,曹操这才开口问道。
“二位先生,念祖年幼之时可也如这般顽皮?”
姜歧轻笑着点了点头,而庞德公却是撇了撇嘴,道。
“年轻之时有过之而无不及也,当年在老夫门下学习之时,可没少挨了老夫的板子……对了,这几日听闻这小子弄了套什么家法,以一女童执杖而刑,我等不如借此也让那小子自己品尝一番,如何?”
曹操闻言眼睛一亮,随后二人皆转头看向姜歧……
“庞兄常说念祖顽皮,老兄你这性子也是够跳脱的,还有魏公怎么也跟着凑起热闹来了?”
庞德公闻言大奇,道。
“那小子平日里便喜欢耍些小聪明,想我大汉乃是礼仪之邦,这小子一无尊师重道之心,二无长幼尊卑之念,我等既为其师长理当让他明白此中道理!”
曹操颔首,能找到借口揍那小子一顿也好,至少能让自己心情舒畅一段时间。
然而姜歧却是摇了摇头,道。
“庞兄莫要只看表象,那孩子虽然有时所行之事让人有些措不及防,但多在小事上如此,正事向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去做的。”
庞德公闻言摇了摇头,道。
“就算如姜兄所言,可这里所坐都是何人?他的岳丈、他的师父以及你这位堪称养父之人,我等三人在此等场合初次见面,岂不尴尬?”
曹操也是点了点头,是他,最尴尬的就是他了。
然而姜歧还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所以老夫才讲凡事不能仅从表面判断。”
说着,姜歧抬手指了指曹操道。
“魏公既是念祖的岳父,但同时也是当朝魏公,以魏公现在的身份可以说权倾天下也丝毫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