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随手将绢帕丢回水盆之中,颔首道。
“未雨绸缪,早些建立水军总比等到对方占了先机要好得多,看来这一次西域之行的收获是有了用武之地了,不过也不用太过在意,即便真是刘备也成不了什么太大气候,两国之间的国力差距太大,人才储备更是天差地别,哪怕初战不利,用国力拖也能拖死刘备等人,还有吗?”
曹真点了点头,道。
“侯爷之前曾提及要用海盐的收益补偿曹洪叔父……”
刘章原本正等着下文,却发现曹真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皱眉道。
“难不成收益并未达到预期,又或是魏公不准?”
曹真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掌晃了晃,道。
“比起侯爷预估的价格,如今卖价超了五倍,甚至在下离开之时,其涨势仍旧未曾停止……”
刘章直接被吓了一跳,怪叫道。
“卧槽,魏公这么狠的?这是要竭泽而渔啊,就不怕那些世家反弹?”
曹真依旧摇头,道。
“非是魏公所为,而是那些世家自行抬价抢购……”
刘章闻言更懵了,喃喃道。
“这……都疯了?”
曹真看着刘章,犹豫了一番开口道。
“或许是因为荀令君的缘故……”
“哦?怎么说?”
曹真想了想,道。
“在我离开邺城之前,曾参加了魏公私设的酒宴,当时除却我曹家之人外只有荀令君与刘尚书受邀前来,而次日一早,荀令君便带着两个幼子亲自送去了世子府上为官……”
“哦……原来如此……”
刘章恍然,片刻之后看向曹真道。
“这就不奇怪了,对这些世家而言,如今的朝局之中,荀彧便是百官的风向标,在其尚未做出明确表态之前那些人或许还能坐得住,可若是荀彧都下注了,这些人必然犹如离了水的鱼虾,在他们看来,魏公一直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而荀彧的下场更像是一个信号,如今撒些钱财不过是为了打探消息,小事儿,只要魏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这盐价还是回落下来的,尤其是在东海边的异动变成军事冲突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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