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所料,我估摸着这不过是一种试探,毕竟魏公对我久未亲近,有些人难免会动了心思,丢几个弃子出来尝试一下,失败了没有什么损失,一旦成功则受益无穷。”
钟繇点了点头,道。
“是啊,正如侯爷之前教训孩子时所言,年轻人嘛,做事难免冲动,一如此事,只需在适当的时候言语引导之,便可让一些未经世事的孩子热血上头,不过侯爷,此事值得吗?”
刘章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
“位高者危,这一点你我都要好好学学文和的处事之道,毕竟在下面盯着我等疏漏之人太多了,一如这几个孩子,魏公在时还好,若是等到世子继位之后,他们在外犯下大错,哦不,或许只要有心人精心设计一番,届时我与世子是大义灭亲还是因私废公?”
“即拥其位,先虑其危,这一点不止是我等,包括妻女子嗣也要谨言慎行,至于那些孩子,谁让他们投生到了王侯之家呢?出生之时起便得了他人数代积累而不可得的条件,过得比常人辛苦一些也是应该的。”
钟繇略微沉吟了一番,颔首道。
“侯爷这话说得通透,在下受教了。”
说着,钟繇停下了手,让刘章正对着桌案,而刘章开口道。
“下面,你脚下面,轮子侧面有个木楔,帮忙推进去,这样椅子便不会滑动了,对对,就是那个……”
钟繇弄完,这才看着刘章所乘的椅子,奇道。
“这椅子倒是精巧。”
刘章笑道。
“这东西是吾妻黄氏所制,原本这个是用来给那些腿脚不灵便的伤者或是老人使用的,靠背应该是在背后,这个是特别改装过的……”
……
二人聊了聊家常,随后钟繇面色一正,开口道。
“侯爷,之前接到传讯,魏公欲使侯爷爵进许昌,封地以原司隶地界为限,不知侯爷……”
刘章沉默了片刻,道。
“是吗?看来我这一次的自残让魏公下定了决心呐……三百里的封地,魏公这是要在世子承继大位之前看看成果了……”
钟繇只觉得眼皮跳了跳,貌似自己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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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章笑了笑,道。
“自魏公独掌大权以来,如我这般可得数百里封地之人可还有之?”
“这……下官不曾见……”
刘章颔首。
“是啊,我这是头一份,实际上,虽然没有明说,但这已经是挂着侯爵的名义行公国之实了。”
钟繇摇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