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表中更多的内容,则是为朱令赟开脱的,什么“良将苦劝,一意孤行”,什么“劳师动众,劳民伤财”,总之把自己贬低的一无是处。
“刘卿,这封回表,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刘政咨擦了下汗,说道:“洪州枢密院、兵部签发的。”
李煜眯起眼睛,冷冷地说:“冯延鲁,肯定是他搞的鬼。”
“太子殿下怎么想?”
李煜把回表扔在一边,说道:“兵部尚书卢俦,绝对不会参与这份回表的签发,因为卢绛也参与了这次作战行动。至于枢密院,哼,掌管枢密院的是从善,唉,这个蠢弟弟!”
刘政咨小心翼翼地询问:“太子的意思是,纪国公是被冯党的人欺瞒了?”
“还有其他原因吗?”
自李煜被册立为太子之后,李从善一直不服,钟谟强谏要李璟改立太子,结果被贬,李从善也从郑王贬为国公。
如今,李煜在金陵戍守长江方向,干的越来越好,李从善必然心生嫉妒,这也就会给人以可乘之机,而此时的洪州,能够左右朝堂的一拨人,也只有“随主南巡”的冯党了。
“殿下,你看此事如何应对,要不要……”
李煜已经冷静下来,笑道:“要不要什么?我自己写个罪己诏。”
“臣该死,不是那个意思!”
李煜摆摆手,说道:“你是想让我给国主上书,好好解释一番,对吧。”
刘政咨点头。
“没有必要,我向国主、国后,未必知道这件事儿。”
想了想,李煜眼神又凌厉了一些,按照黄州、蕲州的作战时间推算,洪州那边不可能知道的这么详细,如今回表如此精准地点出自己的“罪状”,只有一种解释。
出征之前,朱令赟就已经向洪州方面通气了。
朱令赟,我小看你了!
“殿下,此事不可掉以轻心啊,一应计划刚刚展开实施,万一……殿下被剥夺监国之权,功亏一篑!”
李煜默不作声,心中已经在酝酿一个大胆的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