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果盘摆两碟,喝茶听曲,沐浴春风。
胡人修了三天,韩星河就在城头看了三天。
第一次觉得,卖力搭建营地的胡人,很可爱。
中陵城附近的树木都被砍的差不多了,鲜卑人只能从更远的地方伐木。
再加搭建帐篷,还真浪费了不少时间。
“呜呜呜....”
“杀!”
长长的号角声响起,上万胡人士兵逼近城墙。
一百米,五十米,城上守军依旧不放箭。
正当胡人疑惑之时,城门上抛下一人,被吊在半空中,还在不停地蹬腿。
“拓拔邻在此!”
“拓拔邻在此!”
铁蛋的大嗓门火力全开,声音之大,竟然隐约压住了城下的喊杀声。
韩星河拍手笑道:“怎么样,有没有当阳桥张飞喝退百万兵的样子!”
刘誉点了点头:“还行,你可以让他把胡子再留长一点,看上去比较有气势!”
真有那么点韵味,铁蛋的呼喊成功逼停进攻的胡人。
不多时,拓跋桧赶至城下。
“父亲,是我!”
拓拔邻被铁链绑着,在空中呼喊,拼命扭动身躯,生怕认不出。
拓跋桧愣在原地,又惊又喜。
“你....没死?”
“我...马上就....带你回去!”
父子俩激动的老泪纵横。
拓跋桧年事已高,对这个儿子甚是喜爱。
下一任首领,非他莫属。
得知拓拔邻战败,老头子差点一蹶不振。
说话间,一道人影从城墙后闪出,温雅如玉,气质无双,手中折扇缓缓挥动。
“老家伙!你想带他走,可曾问过我?”
不敬的话语,瞬间吸引无数目光。
韩星河用了一星期精心雕琢的脸,只是让城下的胡人愣了刹那。
胡人崇拜勇士,在他们看来,面色凶狠刚毅才算男子。
云中子这种样貌,男不男女不女,令人作呕,极为不适。
拓跋桧怒目微寒,冷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与老夫交涉?”
“我是恁爹!”
不用多想,肯定是云中子无疑,要不然也不敢这么狂。
拓跋桧咬紧牙关,强行憋着自己的火气,怒视城头。
“卑贱的汉人,承受的起鲜卑族的怒火吗?”
“敢动老夫的儿子,我一定让中陵城血流成河!”
言罢,上面却突然没了声音。
铁链滚动,拓拔邻被拉上了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