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痛心疾首,简直比吃了苦瓜都难受。
张辽滔滔不绝的抱怨着,周围人皆是满脸的尴尬。
韩星河就更不用说了,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壶不开提哪壶,整得自己好像个瘟神一样。
“奔波多日,回去休息吧!”
说罢,韩星河转身就走,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众人围在张辽身边,听他讲述着自己的风光事迹。
千里奔袭,偷袭匈奴后方,逼的匈奴人也不得不化整为零,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随后又趁夜攻杀大单于本部,刚刚大婚的匈奴王子,正准备给新娘子开苞,枪还没出,光着身子双双被俘。
要不是兵力不足,张辽都想继续北进,趁机杀光匈奴贵族,学冠军侯封狼居胥,威震天下。
刘誉在一旁边听边笑,笑韩星河的囧样,也笑张辽的任性。
“你这孩子,打了场胜仗,飘了啊!你主公为你忧心,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支援你,反被你说成了误事!”
“五万大军大张旗鼓的北进,为的就是吸引匈奴主力,好为你分担压力,若不然,你们怎能轻松逃回!”
“战死的兄弟皆是为你,并非你主公愿意,若要纠责,也是你一人之过!”
凿凿有据的话语像一记响雷,震耳发聩,又像是冰川倾覆,浇灭了灼热的情绪。
眨眼的功夫,张辽脸上的笑容消失,整个人呆呆的现在原地,内心翻江倒海。
享受万人追捧,炫耀,邀功,当众抱怨自己主公,这一切像极了荒唐的闹剧,而他则是个滑稽的小丑。
张辽心思聪慧,也听的明白这话都是在敲打他,急忙上前拉着刘誉的胳膊:“刘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向我道歉有何用?”
刘誉白了他一眼,也转身走开。
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恰到好处。
张辽经此一战,自信心暴涨,已经有些飘了,找不着北了。
能及时点拨他一下,对他有好处。
人活着,永远不能得意忘形,尤其是在比自己实力更强的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