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沁笑容淡淡，一丝惧意也无。

族长鹰隼一样的眼睛扫过她们，抬起头，正好看到护着阿?慢慢降下来的宋时雨。

阴恻恻地冷笑一声，“完成试炼？”

他伸手指向阿?，“完成试炼之后，他应该是个死人，为什么能走出来？”

“还有他！”

族长又指宋时雨，“同一个试炼小队，怎么能有两个人同时完成试炼？”

姜沁眯起眼，啧啧两声，“原来族长早就知道，参与试炼的同一个小成员只能活一个，可临行之前，怎么没人提醒我们？”

族长梗起脖子，假装惊讶道，“沈暮安没有告诉你们吗？临行之前，我特意交代他进去之后把规则告诉你们，他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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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姜沁把自动逃生梯收走，沈暮安不见踪影，族长当即决定把所有错误推到死人身上。

死人是不会辩解的！

身后，宗庙还在继续坍塌，原本雪白华丽的建筑，正在转变成一堆灰扑扑的碎石烂渣。

族长的表情越来越紧张，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

宋时雨扶着阿?上前一步，表情严肃地宣布，“无论你们信或不信，试炼场毁了，以后大家全都不用参与试炼了！”

众人一片哗然。

“什么，试炼场毁了？”

“没有试炼，我们往后怎么过活？”

“柜子里的东西还能用吗，有没有人去试一试？”

“唔唔唔……”

两名年纪较轻的女仆，竟然当众哭出声来。

一时间场面混乱，就连举枪对着四人的护卫也心不在焉，神情既紧张又恍惚。

小青趁机跑上前来，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阿?。

“小青……”

阿?唇瓣轻轻蠕动，此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青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说，只抱着他，死死拽紧他的衣角。

默默无言却已胜过千言万语。

“毁了？”

族长连退两步，颤抖着举起双手。

肉眼可见地，手背上的青筋开始突起，一块块大大小小的黑斑渐渐显现出来。

正值壮年的屈岛主，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

他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我们签订了血脉协议，神明怎么能食言，在关键时刻弃我而去……”

他目光一凛，盯着姜沁，“是你！是你们破坏协议，毁坏祭坛，带走祭品，你们不该出来，我要把你们送回去！”

族长挥挥手，人群后方走出来数个身高超过二米的黝黑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