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喃喃道,苍老的面庞无悲无喜,令人捉摸不透。随后又问了一个很是突兀的问题:“江充?”
“臣在。”
“朕记得你说过,公孙贺的儿子公孙敬声,骄奢淫逸、贪赃枉法?”
“是。”
“有证据吗?”
“有。”
“查。”
“喏!”
江充脸上闪过一抹惊喜之色。
……
……
未央宫,椒房殿。
刘据匆匆前来汇报:“母后,江充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公孙敬声呢?”
“儿臣已经派人将公孙敬声转移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江充他们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嗯。等到你的姐姐和姐夫们都转移到洪武朝后,再把公孙敬声的行踪透漏给给江充。”
“喏。”
刘据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母后,您真的打算牺牲公孙敬声吗?那可是您的亲侄子啊。”
闻言,卫子夫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了刘据一眼,问道:“据儿,我且问你。公孙敬声犯了什么罪?”
“贪墨北军军饷,一千九百万钱。”
“按照大汉律例,该当何罪?”
“论罪当诛!”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卫子夫冷冷地说道:“记住,你首先是大汉的太子,其次才是我卫子夫的儿子。”
“这大汉的江山,是你的;这大汉的子民,也是你的。”
“公孙敬声骄奢淫逸、贪赃枉法,损害了大汉百姓的利益,违反了大汉王朝的律法,那他就是你的敌人!”
“对待敌人,绝不可有一丝心慈手软。”
“儿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