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啊,我是真的很有信心了。就算是没有现在这个糟鱼的买卖,咱们这一段时间也能扛过去。”
“嗯呐,大家伙私底下也讨论来着。只要粮分够了,就算是今年分值少一些也没啥的。就现在这个势头,大家伙真的是拧成了一股绳啊。”周建国感慨地说道。
这个情况放在以前,他是想都不敢去想的。
就像修河堤这么重体力的工作,咋可能是大家伙真心想参与的啊。
以前都是没办法了,全生产队出动,所以愿意不愿意的也得过来,不行就磨洋工呗。
但是现在是真的不一样了,不管是在河堤上边平土的,还是往上边挑土的,都是积极得很。
像大家伙追到大队长的家里边踊跃报名想参与劳动的情况,更不可能有。
时间过得并不是很多,可是乡亲们的思想上就有了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时候土篮子也装满了,陈三两接着往河堤上挑。
累不累的,用不着别人说,上手一干就知道咋回事。
哪怕中间装土的时候也能休息一下,十来趟下来之后,陈三两也觉得腿有些酸、肩膀头子有些胀。
要不然咋说劳动人民最辛苦呢?
付出的体力劳动量如果换算成工人的劳动量的话,肯定远超他们每日的工作量。但是获得的收入,却要少很多。
铲地看着轻省,就是一走一过。
可是那个活就真轻松吗?
头顶太阳晒着、腰弯着,眼睛也得努力的看着。不管是锄草还是开苗,你整差了都不行。
至于说像这些上级部门摊下来的任务,那就更不用说了。
虽然也会给工分,那是从生产队原本的收益中分出来的。就算是不干这个活,不还是那么些钱吗?
“大队长、大队长,你快过来瞅瞅,挖出了大家伙呢。”
正忙活着呢,一位社员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