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月又骂道:“你知道吗?何文翰……何文翰他居然拒绝了!”
陈桑南如遭棒喝,这下好了,何文翰不会死得翘翘的了吧,这情形她想救也不一定救得了。
陈桑南道:“他……他为什么拒绝?”
方清月打着哭嗝,几个字,几个字都崩出一句话来,“他……他说……他还没有能力……给我更好的生活,他……让我再等一等。”
深呼吸了一下,方清月继续说:“我也不需要他努力,我从小到大的股份分红,再加上我爸给的钱,给的房子,我也不需要他养我啊,他凭什么拒绝?”
陈桑南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何文翰想给她更好的生活,无可厚非。
方清月接受不了也正常。
她从小就被娇养,从来不知道钱的概念,买东西更是从来不会看价格,银行卡里的余额数都数不清。
而何文翰呢。
他是从小地方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上次陈桑南也见过他的父母,都是十分朴素的人。
何文翰大概觉得自己配不上清月,这才会拒绝她的结婚邀请。
陈桑南在这边安慰方清月。
另外一边,何文翰的公寓里。
他打开刚刚从便利店提上来的一打啤酒,坐在沙发边,一罐一罐地闷头喝酒。
他回想起那日父亲对他说的话,锥心之言,历历在目。
那天,母亲还在医院。
他陪同父亲回酒店拿换洗衣物。
父亲借机同他说:“小翰,不是爸打击你,这几天我也看出来了,清月的家庭是我们比不上的……”
父亲撞见了医院院长对方清月和颜悦色的画面,心中生起了疑虑,自己又从未同父母提起过清月的家世背景。
何文翰闻言,也不顶嘴,自己和清月确实是云泥之别,父亲这话也没说错。
何父见他不理睬自己,说出的话更加过分,“何文翰,你要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你若是还要和她继续谈下去,别人会如何看待我们家?”
“街坊邻居的唾沫星子都能把你爹妈淹死,你知道这些闲言碎语有多难听吗?你要是不和她分手,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你这是入赘!”
何文翰猛地抬头,死死盯着父亲,“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被闲言碎语淹死,大不了给你们换一套房子,直到你们满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