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登在一旁紧紧跟着，华强升心里纵使有万般不甘，也清楚在这节骨眼上耍花样没什么好处。

就像他之前承诺的那样，他赶忙找到平日里相熟的朋友，满脸焦急地说道：“兄弟，帮我个大忙，我这鱼摊你先帮我照看会儿，我有点急事得去趟警局，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谢你！”交代妥当后，他便不情不愿却又老老实实，跟着陈北安他们上了警车，驶向警局。

审讯室内，起初华强升表现得还算配合，陈北安抛出的问题，他都能一一作答，只是那眼神时不时闪烁，透着几分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你和苏孔英什么关系？”陈北安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华强升。

“她是我女朋友。”华强升倒也没遮遮掩掩，回答得干脆利落，可话一出口，嘴角却微微抽搐了一下，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不愿提及的往事。

“她死了这么长时间你不知道么？”陈北安继续追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探寻。

“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冷战，很长时间都没联系了，我不知道这个事情。”华强升面不改色，说得有板有眼，可那微微颤抖的手指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陈北安紧盯着华强升的一举一动，心中已然有了几分判断。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哦，那看你样子你是早就知道你女朋友苏孔英死了是么？”

华强升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呆滞住了，眼神里满是慌乱。

他张了张嘴，却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默默地点了点头，“嗯，不过是在昨晚才知道这个噩耗的，我昨天晚上正准备去找孔英道歉，然后发现她跟她租友的出租屋外头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然后我找附近的租客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孔英已经不在人世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陈北安的反应，双手不自觉地在大腿上搓动着。

陈北安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华强升，昨天偷偷溜进苏孔英的出租屋内，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他可不相信有这么巧合的事。

“苏孔英房间里的‘人鱼尾巴’是怎么回事？”陈北安手上不停，继续在记录簿上写着，同时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射向华强升。

“这个是孔英的个人爱好，这没什么问题吧？”华强升瞥了一眼陈北安，故作镇定，可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苏孔英平时有得罪过什么人么？”陈北安不依不饶，继续深挖线索。

“这个我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在皇家KTV里头上班，其实我两更像是炮友关系，其他的都不是太了解。”华强升摊了摊手，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陈北安眼神犀利得如同猎鹰，紧紧盯着华强升，语气陡然加重，几乎是吼了出来：“苏孔英怎么死的你知道么？被人碎尸了！”这一声怒吼，在审讯室内回荡，震得华强升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