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那表哥醉得厉害,我问他那宝物叫什么他也含糊不清,我便好心喊来玉壶宗弟子将他搀扶回房…只是我没有想到表哥酒醒之后发觉酒后失言,竟然要不顾情分杀人灭口!好在…好在遇见男觋大人舍身相救,我才捡回命来!”
吕童擦了擦汗颇为唏嘘,侥幸地吐了口气:“后来我与男觋大人谈及此事,大人也将他的事情告知于我!原来大人在琳琅集市后发现了玉壶宗的阴谋,这才一路尾随到了此处,只是后来为了救我遭到暗算,才落得这般田地!”
巫王开始的确对吕童明明是自己人,为何会与男觋扯上关系的事情有疑。如今看来,这吕童倒也是个重情义之人,应是为了报答男觋的恩情,才在男觋不便行动之时,前来帮男觋解释一切…只是他碍于自己的面子才不敢多言。
“原来如此!”巫王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说道,“这玉壶宗行事竟然如此恶劣,还有什么好说!我这就带人前去,将那五行鼎夺将回来!”
吕童的这番言语说得十分巧妙,虽然他看似参与了一切,却又与一切抛开干系。虽然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对自己为何叛离作出解释,但在三言两语间又将自己与男觋的关系表达清楚,这种半遮半掩的说辞比起极力解释更容易让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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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巫王如此说辞,想必应是相信了自己,自己这条小命总算是可以保住。不过他这番话语不过是为了祸水东引,哪里知道什么五行鼎的事情,也是急忙劝阻起来。
“巫王且慢!既然玉壶宗敢做出如此行为,定是有所依仗!尤其是经过这件事情之后,必定会想方设法将五行鼎隐藏起来!如果巫王你动静太大引起了玉壶宗的注意,只怕这五行鼎就再也没了消息!”
韦无息闻言也是冷静下来,试探问道:“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
吕童舔了舔嘴唇,忽然嘴角一咧:“据我所知,下一次古门大选将在四年左右举行…在这段时间里,玉壶宗必然会用五行鼎为杰出弟子进行洗礼!只要咱们派出人在暗中调查,何愁得不到五行鼎的消息?”
“你说这些确有道理!怪不得能得到男觋赏识!”韦无息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便先派人前去打探消息!顺便看看玉壶宗这个大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吕童又与韦无息交代几句,然后便先行一步,离开了锁魂法阵回到洞府大厅待命。
等到吕童远去,韦无息脸上的淡漠再次松动起来,看向阿宁的眼神再次充满了无数柔情。
“无息,你当真信任此人?”突然,空空荡荡的锁魂法阵中出现了一道嘶哑的声音。
“不然呢?”韦无息反问道,“如今…连尤老谷主都束手无策,告诉我…我还有什么办法?蝮蛇…”
锁魂法阵当中,有着一片白蒙蒙的寒凉之景,而在这片景物之下的,便是一道表面漆黑的水潭。
此时,水潭正中,不知何时钻出了一个脑袋。此人带着兜帽看不清相貌,唯有瘦削面颊上,那两道鱼鳃一般的伤口十分醒目。
这被称作“蝮蛇”之人,身子笔直地从潭水当中升起,带着一片寒意走到了韦无息身边。
“不要看到玉壶宗如今这个样子就掉以轻心!只要一日不抽干海水,你就永远不会知道海面上渺小的礁石下面,连着几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