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宫枭敕令宫家各方主事者严密防范,一旦发现这些民间势力,当即格杀勿论。至于调动王室禁卫军搜查、围剿云云,宫枭认为那是小题大做、徒长贼人威风,是以不屑为之。
各级主事者对宫枭的指令钦此钦遵,纷纷采取内紧外松的策略加以防范。
然而,事态的进展比他们预想的更为严峻,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内,整个第五郡的宫氏族人,包括那些奉命龟缩在家中或者官邸、商号的族人在内,除了主事者及其身边的几个人,通通销声匿迹了。
主事者于万分惶惑之中,只好加重口气向上峰禀报。上峰接报之后,赶紧派人来第五郡查探情况,孰料使者抵达第五郡,找遍了主事府邸的各个角落,竟然连主事者的一根汗毛都没找到。
这表明,第五郡的宫氏族人已然消失得一个不剩!
不停地冒着冷汗的使者不敢多做停留,急忙原路返回。
与此同时,身处燕阳乾坤戒里的边夯却浑身冒着热汗。这段时间燕阳抓来的硕鼠太多,弄得边夯几乎忙不过来,无奈之中只好赤膊上阵。饶是如此,还是忙活得大汗直流,衣服被汗水打湿紧贴在身上,额头上的汗珠不停滴落。若非燕阳从第五郡前往第四郡需要花费些时间、其间没有捕捉硕鼠的工夫,边夯肯定更加忙碌。
接下来,第四郡的寻鼠戏码如同第五郡那般原样上演。眼见宫氏族人一个个莫名其妙地消失,长期被他们欺压的百姓又是欣喜又是惶惑。欣喜的是,他们暂时摆脱了宫家人的勒掯,终于可以昂起头生活、做生计了。惶惑的是,宫家那么大的势力,其中一些人突然消失,说不定其中酝酿着什么幺蛾子,一旦那些幺蛾子飞出来,他们面对的将是什么,吉凶难料。
一些穷苦得衣食无着、揭不开锅的人家,早上醒来,蓦然发现锅台上有个包裹,怀着忐忑之心打开,发现里头居然是能够让人活命的银钱,一个个惊得下巴错位,不以为这是好心人的施舍,反倒认为这是富贵人家把银钱放错了地方。
第四郡主事者的应对方式跟第五郡有所不同,不是号令族人龟缩不出,而是动员族人组成大小不一的搜索队,四处搜索那专门针对他们的势力。
燕阳见状,也随之改变策略,打起了擒贼擒王的主意。从种种迹象看,这里的主事者比第五郡的主事者更有主见,不是被动防御而是主动行动,既然如此,先擒了这个贼王,让一干贼人群龙无首,就是最好的选择。
于是,燕阳大模大样地径自闯入主事官邸,遇到前来阻拦的,就一手抓住一个扔进乾坤戒。这些人自恃具有一定的武道修为,但是在燕阳眼里简直跟菜鸡无异,跟边夯相比也是等而下之。
一路割韭菜般收割着人头,没费多少工夫便来到主事者所在的大堂里。
那主事者见燕阳闯进来,却兀自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喝茶,笑嘻嘻说道:“小子,我承认你胆子大,也有些本事,可是我不认为你能够从这里走出去。这里的机关一旦启动,你就插翅难逃了,呵呵!我说的是插翅难逃,不知道你听清楚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