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京畿一路往北,数十头名为吞云的翼兽展开十几米长的无毛翅膀,每头翼兽健壮背脊上都矗立着几名打扮像是奴仆护卫的高手,时刻保持警惕。
被翼兽包围夹在中间的是一头名为驭山的驮兽,顾名思义,驭山是真的能够背着一座大山飞行,血脉流淌少量的上古荒兽血脉,售价极为昂贵,非寻常家庭能够买得起的。
吞云翼兽护卫着驭山驮兽,隐匿在云层中飞行,茫茫云海凹凸起伏,其中还有御空飞行的修士一闪而逝。
“秦琉璃这些年把大晋治理的井井有条,做的非常不错了,比先帝强出上百倍,只可惜,琉璃生不逢时,倘若早出生三十年,想必,吾也会忠心耿耿辅佐她吧。”
一只吞云翼兽背脊上,李观砚背负双手,身姿笔挺,眸光里却是划过一丝复杂之色。
王先甲重新戴上兜帽,沙哑笑道:
“天策将军也多愁善感起来了,当初的踌躇满志,发誓要助监天再造人皇的你,难道也会后悔吗。”
“无论秦琉璃功绩如何,终究只是大浪淘沙里的一颗沙砾,终究会被历史淘尽,唯有监天,唯有阁主大人,才能带领我们完成宏伟志愿。”
“你可别忘了,秦琉璃是先帝的女儿,你我亲手诛杀了她的父亲,将其人头当作投名状献给监天,总有一天秦琉璃会知道真相,到时候你就算后悔,她也不会放过你。”
李观砚摇摇头,眸子阖上,道:“别喊我天策将军。”
这四个字对他来说非常刺耳,每次被人提起,都像是在嘲讽他是一个弑主奸臣。
二人陷入短暂沉默。
良久,李观砚语焉不详说道:
“监天不再是当年那个监天,初代人皇的光辉照耀无数岁月,即使这些人再怎么向往那个盛世,也敌不过时间的侵蚀,他们...早就变了,再造人皇,举教飞升?呵呵...”
“慎言!”王先甲脸色骤然变幻,低声怒喝。
王先甲表情阴沉,瞥一眼面无表情的李观砚,张嘴欲言又止,深吸口气平复心情,才缓缓开口:
“你觉得,孟勤所言有几分真实性?”
闻言,李观砚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