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某一刻，就当无忧以为自己的精神海可以完全承受住这些精神力扩张的时候，大脑忽然泛起一阵剧烈的疼痛感，整个脑袋仿佛要炸裂开一样的痛，无忧甚至好像听到了“咔吧、咔吧”的皲裂声。

不敢犹豫，无忧瞬间就把一度左右的精神力散逸了出去。幸好是在角斗场这样一个环境里，否则就凭无忧散逸出去的那些精神力一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好险！”

感受着逐渐减弱的疼痛感，无忧的心脏依然在剧烈的跳动。虽然状况在向着好的方向转变，但是想想之前的感觉无忧还是心有余悸的后怕。

稍微平复了一下，无忧立刻仔细的感知起自己的精神海，还好精神海并没有真的开裂，现在无忧除了还有一丝丝的疼痛感和眩晕感之外其他状况还算正常。

“呼……”

无忧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心道万幸。还好自己处置果断，刚才如果稍微犹豫一会儿那结果可能就完全不同了。不过这次无忧也不是全无收获，一翻感知之后无忧发现精神海的容量已经增大到了12度。

稍微思索了一下，无忧暗自懊恼了起来，暗自埋怨自己还是大意了。之前无忧带入空间的精神力只有一度，那么膨胀过后应该是两度才对，如果按照这个计算方式那么这次的精神力刚好在自己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可是无忧现在才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自己的自然恢复力。

当灵修的精神力不满的时候就会自动的缓慢恢复，虽然这个速度不快但是无忧在空间内呆了足足一个小时左右，这段时间足够精神海自然恢复零点几度的精神力了。放在平时这零点几度的精神力完全不是个事儿，甚至都很难被感知到，但是当无忧的精神海容量已经达到极限的时候这多出来的一点点精神力就成了致命的威胁。

此刻的无忧无比迫切的希望自己研究出漩涡的秘密，如果自己可以在精神海里建立那样一个漩涡那么就完全不会有之前的危险。那种利用压缩精神力强制扩充精神海容量的办法虽然有效，但是说到底还是一种取巧的方法。但是有了漩涡就不一样了，自己可以通过控制漩涡的转速来调整精神海所承受的压力，可以让精神海一边扩充一边适应，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几分钟之后无忧的状态完全恢复了正常，不再去想建立漩涡的事，那种事急也急不来，还是得慢慢研究，等过阵子小红的心智再成熟一些也许可以从他嘴里得到一些启发。至于现在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无忧再次进入玉斧空间，此刻空间内的漩涡一如上次那样不停的旋转，依然还在吸收着外界的狂暴精神力。不过这次小红倒是给了无忧一个惊喜，之前无论是无忧还是小红都只能被动的跟随漩涡旋转的方向一起运动，之前无忧退出去的时候小红还仿佛是一艘漂浮在海洋上的小船在空间内飘荡，可是这次无忧再次进来却发现小红在漩涡的中心停了下来，此刻正睁着一双小眼睛好奇的盯着漩涡中心在看着什么。

无忧很想问问小红是如何做到的，可是在漩涡内无忧的意识虽然可以不受影响感知到整个空间，但是想要传递信息就必须要通过精神力，而精神力却是因为受到漩涡的影响无法自由的延伸，在空间内有漩涡存在的时候无忧就好比一个哑巴，只能看不能说。

无忧一进来立刻就被小红发现了，小红对着无忧的方向“咯咯”叫了两声，同时传递过一股信息道：“老……大……来……”

“……”

无忧也很想过去看看小红在看什么，可是自己实在是过不去啊。无奈的同时无忧也对小红传递过来的信息感到奇怪，这断断续续的信息并不是因为小红还不能完整的说出这三个字，给无忧的感觉更像是受到了什么干扰而使得精神力的传递不是那么的流畅。

看到无忧没有反应，小红的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几圈，好像是明白了无忧的处境。下一刻无忧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被小红的精神力给包裹住了，并且直线向着小红的方向移动过去。之前还在好奇小红是如何做到不受漩涡的吸力所影响的，当无忧的精神力被小红的精神力包裹住的时候他瞬间便明白了。

无忧感知到小红的精神力此刻正以某种奇怪的频率不断的颤动着，而这种频率的颤动正好抵消了漩涡的吸力。心中感慨自己竟然连一只公鸡都赶不上，同样是在漩涡当中，小红不但可以模拟漩涡进行攻击现在又摸索出了不受漩涡影响的方法，难道小红真的是一只“天才鸡”？

小红精神力的这种颤动方式并不复杂，无忧很快便有样学样的把自己的精神力也颤动起来，虽然还不熟练，但是无忧已经可以勉强在漩涡内自由移动了。摆脱了小红的精神力，无忧慢慢的靠近了漩涡的中心。

“小……红……你……在……看……什……么……”

来到小红身前，无忧向小红问到，现在他总算明白之前小红的话为什么那么奇怪了。要想抗衡漩涡的力量就必须时刻让自己的精神力保持那种颤动，而在那种颤动的状态下传递出去的信息就好比一个人坐在颠簸的汽车上说话一样，自然会是断断续续的。

小红好像也觉得这样交流太过累鸡，懒得再传递信息，小脑袋指向了漩涡中心的一个位置示意无忧自己看。

无忧心中早已有了一些猜测，小红一定是发现了那两粒圆珠形成的征兆。带着好奇，无忧也向中心看去。

上次无忧并没有太多的关注过漩涡的中心，这次原本就有着观察漩涡会不会制造什么新东西出来的想法，再加上小红的提醒，无忧细心观察之下果然发现了不同。

此刻漩涡最中心的位置是灰白两色交织，但是细看之下无忧心中却是有些震动，如果把纯净的精神力比作阳、把灰色狂暴精神力比作阴那么这个漩涡中心分明就是一个太极阴阳鱼的图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