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儿?什么盛京城最美的女子?那女子可有身份姓名?!”
在仇必勇的面前,杨振可不想把自己当时写信向黄台吉索要海兰珠的情况说出来。
虽然他知道这个事情,将来肯定是瞒不住的,但是他却不想当着自己小舅子的面儿,提及此事。
因此,他嘴上云淡风轻地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却几乎要对黄台吉破口大骂了。
这个黄台吉,为了挑拨离间,借刀杀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个,袁总兵说他看了那封谣传是都督亲笔所写的书信,但是并没有写上都督索要女子的身份名姓,只说都督索要盛京最美的女子。”
“哦?呵呵,呵呵,那必是清虏伪造的书信无疑了。”
直到听见仇必勇说出那封信上并无女子身份姓名,杨振的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脸上也有笑容。
看来,黄台吉终究还是要点脸面,没有敢于直接把自己唯一给他的回书,拿出去当证据。
如果他真把自己写的亲笔书信拿出去,叫投递到锦州城或者宁远城去了,那自己还真百口莫辩,不好解释了。
但是现在看,黄台吉并没有那么做,他们投递到辽西那边的所谓回书,是伪造的无疑了。
想到这里,杨振颇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脸上也有了笑容。
但是他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仇必勇说道:“可是都督——,袁总兵那边却说,他也无法判别那封书信的真伪,同时锦州城、宁远城都在传说那封书信是真的。”
“什么?!荒唐!”
这下子,杨振真的有点震惊了。
如果洪承畴、祖大寿他们拿到的书信,真的是自己为了激怒黄台吉所写的亲笔书信,那也就罢了。
可是现在看,那封书信没有提到海兰珠,说明它是伪造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笔,怎么还能辨别不了真假呢!
“都督,是这样,都督你的笔迹字体以及许多常用字的写法,从来与众不同,任何人都是过目难忘。所以袁总兵难以判别真伪,而祖大寿、洪承畴等等,几乎尽皆认定,就是都督亲笔。”
“这——”
这一下子,连杨振自己都无语了。
仇必勇说的没错,杨振的笔迹过于独特。
这种独特的笔迹,虽然有独特的好处,叫人过目难忘,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杨振的亲笔,但是它也有极大的弊病。
因为使用硬笔简体写法,一旦被人掌握了诀窍,那就极易被人模仿。
杨振所用的雁翎笔,用鸟羽可以代替,用家禽比如鸡鸭鹅的羽毛根管削一下就能完美代替,没有任何技术难度。
包括他所使用的简体字,也一样如此,稍稍留意观察,就不难模仿,甚至比起繁体字来说,还要更容易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