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坐下，一手搭在桌案上，静静打量着二人。

见他不开口，秦成文蹙眉道：“有话便说，没必要装模作样。”

“你...不怕我杀了你？”许山淡淡开口。

秦成文冷哼：“帝释天，你要杀要剐尽管来！怕你，我就不会过来。”

“说得好，有骨气！”许山赞了一句，继续说道，“其实这次陈祖请我从北地回来，目的是要我重组幻海教。教务糜烂，外强中干的情况我都看在眼里，柳化乾留下来的烂债需要我来收拾。”

“所以从今天开始我要提出整改，幻海教以后只会培养精英，绝不接收垃圾。”

许山还没说完，秦成文跟陈正信双双陷入目光呆滞。

什么情况？他在说什么？

他刚才在外面那个德行都是装出来的？

不等二人回过神，许山继续道：“秦成文，本尊打听过你的履历，也算是资质最老的一批人了，敢于跟柳化乾对抗，还能坚持己见。”

“教务已经是积弊难改，倘若一味使用暴力手段，强行整改，恐怕这个家立刻就得散。你有一人敌万人的勇气，不知道你有没有光复幻海的智慧？”

秦成文还愣愣出神。

陈正信已经上前一步，狂喜道：“教主明鉴！大长老早已对教中情况知之甚详，倘若不是柳化乾再三阻拦，早已一整风气！如今教主有心革除积弊，再也没有比大长老更好的人选了！”

“是么？你让他自己说。”许山看向秦成文。

秦成文犹自有些不可置信，口中迟疑道：“你...你想怎么改？”

“怎么改...鉴于我对幻海教的具体情况谈不上太了解，所以只能给你提出建议。以往柳化乾留下的制度...”

许山不疾不徐的讲述着。

对于幻海教他确实没有过于细致的了解。

大体上的框架心里有数，但是一个人想要成事，往往重要的是细节，是其中复杂细微的人际关系。

一般来讲，上至公园老头，下至小学生总是能对商业、政治、乃至科技发展的趋势说的头头是道，甚至有一定概率说的是对的。

但落实到具体事项...就是无数的细节纠缠，瞬间陷入当局者迷的困境。

细节部分自然只能交给秦成文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