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距今已10年,十年间她不再正式入学习武,过的是寻常女生的生活。无需遵守所谓的特殊人员动手限制,面对性命之忧时下手不知轻重亦属正常。

就算对方家属要打官司,也必输无疑。

可那砸坏脑子、和腿骨残废的两人亲属坚决要告,大概是从那五人口中得知他们要绑架的是小天后吧。认为艺人钱多怕惹事,告她肯定能获得大笔赔款。

于是,龙叔的徒弟英谦接到兰秋晨的电话之后,次日中午来到兰溪村的桑宅。

英谦今年28岁,长得五官端正,文质彬彬,有着偶像剧奶油小生身上那股积极阳光的精气神。桑月当年见过他几次,每次皆匆匆而别,记得还给他签过名。

如今异地重逢,他乡遇故人的喜悦瞬间冲淡那份点头之交的疏离感。

“等这事结束,你回去之前记得再来一趟,我有东西拜托你带回去。”桑月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沙哑烟熏嗓,“对了,你开车还是乘车来的?”

“自己开车,有一位助理随行,留在镇上打听本地的一些风俗,没跟来。”英谦笑道。

主要是这位委托人身份特殊,不好带外人过来扰她清静。

正如他所料,得知有一位助理随行,但不来这里,桑月的确暗暗放心。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她对于陌生人登门始终心存戒备,不来最好。

“听闻你寄了很多新鲜蔬果回去,”英谦打量四周一眼,“阿衡说你在乡下混得如鱼得水,我本来还不信,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哦?你跟风野很熟?”桑月不由好奇。

她以前从未见过风野衡、英谦同框,论亲疏,当是英谦与她比较亲;论远近,却是风野跟她走得近一些,毕竟两人是偷溜偷吃共处一室患难与共的知交。

“他是我学弟,前些年闲得很,就这两年找我打了几场官司。”英谦解释道,“这人啊,一旦走红便是非缠身,躲都躲不掉。”

嗯,不错,桑月感同身受地点头。

譬如她,就算退圈了,身上仍有昔日的光环加持,想彻底远离是非绝无可能。就凭她小天后的名号,哪怕七老八十了,衣着简陋些走在街头仍能上头条。

世人最爱围观,亘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