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完尼古拉斯,郑清重新捡起那份报道后,还有心情点评文章的其他段落。
“啧啧,‘刻板的教育方式,危险的教学内容,严酷的考试机制’,还有‘压抑天性和自由’‘培养漠视生命的年轻巫师’……这位普利策女士还真的敢这么写啊?!”
郑清用羽毛笔在报纸上勾勾画画,把那些吓人的字眼全都圈了出来,然后指点着,询问辛胖子:
“她这么写,不怕九有学院找她麻烦吗?不怕老姚砸了贝塔镇邮报吗?这不太符合你之前说过的那个什么‘和谐稳定’的报道原则吧。”
胖子费力的耸耸肩,满脸无奈:“《贝塔镇邮报》不是校刊,普利策女士也不是我这种没名气的小记者,她有写这种报道的自由……再者说,她站在贝塔镇,背靠阿尔法城堡,就算九有学院有脾气,又能怎么样?九有不会为了这点小事真刀真枪去找阿尔法的麻烦。”
郑清闻言,联系到学校现在的情况,登时恍然:
“哦,你是说,这篇文章是阿尔法学院授意普利策女士发表的?”
“授意倒不一定,”一直安静分析报道内容的萧笑忽然开口,轻声道:“但揣摩上意就很有可能了……就像前几天,在学府图书馆前小广场上那场‘血统之死’的演讲,与这位普利策女士的文章,是同一个性质。九有学院的教授或者学生会,不可能授意那个男巫在图书馆前做出那番演讲。”
“舆论的阵地,九有想占领,阿尔法也想去占领。就看谁技高一筹,能够笼络更多年轻巫师的心意了。”
“如果说,上周的‘血统之死’是九有学院的舆论给了阿尔法一拳,那么今天这份报纸,就是阿尔法反抽了九有一个嘴巴……两边半斤八两,谁也没占多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