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让他们知道谁是第一大学的第一。”张季信与郑清几人站在一起,掰着指头,兴致勃勃打量着对面那些表情严肃的白袍子们,如是说道。
郑清表面连连点头,心底却哀叹不已。
上课伊始,两所学院之间的火药味就已经浓郁到绿谷里的土拨鼠们都嗅到的地步了。这些刚刚在春日里养回一点肥膘的小家伙们,在看到白袍子与红袍子出现在自己地盘后,撒腿就跑,全然不顾女巫们手中捧着的橡子与榛子。
它们甚至不介意呆在星空学院实践课堂上,被那些蓝袍子们的热血浇的浑身滑腻,也不肯与白袍子或者红袍子们打交道。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有道是‘良贾深藏若虚,君子盛德,容貌若愚’,”郑清瞅着跃跃欲动的长老,忍不住劝了一句:“这么多人在场,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吧……之前不是说过,宥罪不掺和学校里这种破事吗?”
“容貌若愚?啥意思,说的样子很蠢吗?”张季信斜着眼,瞥了郑清一眼。
年轻的公费生闻言,气的倒仰。
辛胖子吭哧吭哧笑了几声,才拍了拍红脸膛男巫的肩膀解释道:“那句话的意思是说‘善于经商的人,会把货物藏起来,装作什么也没有;品德高尚的君子,往往像个愚钝的人,毫不外露’……好歹你也是华夏人,在这种传统典籍的理解上怎么还不如我一个日耳曼人?”
张季信虚着眼,瞅着胖子搭在他肩膀的胖手,咕哝了一句:“瞧你那油滑劲儿,谁会觉得你是个日耳曼人。”
胖子敏锐察觉到长老言辞背后的寒意,倏然将手收了回来。
张季信失望的咂咂嘴,收回目光,看向自家猎队的队长大人。
“不掺和社团之间的矛盾,不代表发生冲突的时候可以视而不见。”红脸膛男巫难得正经的板着脸,严肃道:“我知道你不想给大家惹麻烦,但是当麻烦找上门的时候,总不能指望对面那些家伙给我们留几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