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只鼠妇穿过落叶窸窸窣窣着从黑猫眼前爬过。
黑猫挥去爪子,一巴掌按在这只鼠妇身上,把它拍成了肉泥。这一次,他连爪子也没擦,垂头丧气的跟上了那两个远去的身影。
……
……
“诶呦,握草!”
一声短促的低骂从林子深处的灌木丛后响起:“这小子怎么这么没有法律意识?他就不怕违反《巫师法典》,犯二级谋杀罪吗?”
肥瑞坐在一只白色鼠狼的脑袋上,捂着一只耳朵,脸色有些气急败坏。黑猫刚刚拍死的鼠妇是他偷摸伸过去的一只‘耳朵’。
坐在他旁边的鼠仙人有些无聊的抬起头,打量着半空中的残月,半晌才说道:“你让一个丛林里的巫师遵守《巫师法典》,本来就是个笑话……更何况,如果我没记错,二级谋杀的范围基本都属于生肖动物。”
“孤陋寡闻,”肥瑞立刻反驳道:“据我所知,猫、龟、还有许多鸟类都在范围之内。有判例可循。”
“但其中肯定不包括潮虫。”鼠仙人语气坚定道。
肥瑞张了张嘴巴,最终从怀里摸出一把干豆子,塞进嘴里嚼起来。一边咯吱着,它一边含糊着换了一个话题:“你说,那两个小姑娘认出他是谁了吗?”
“我家姑娘跟他又不熟,认出认不出又有什么关系。”鼠仙人话里话外对科尔玛很是维护,对黑猫则恶意满满:“不过我觉得那个吉普赛小女巫肯定知道点什么了……你家主人要遭殃。”
“见鬼!”肥瑞将嘴巴里的碎豆子向两颊的嗦囔挤了挤,鼓着脸嚷起来:“什么主人?!我不是宠物!我只是在他家寄宿了一段时间!寄宿!!”
“是是是,寄宿。”鼠仙人费力的支起身子,安慰的拍了拍肥瑞的爪子:“如果你没有一直使用他给你起的名字,这个解释会更有说服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