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不是只有注册满一年的预备役猎队,比如我们宥罪,才有资格参加循环赛,然后争夺决赛名额吗?”
提起这点,胖子顿时火气又涌了上来:
“今年规则上说,包括新生猎队在内,任何猎队都可以参加猎委会的资格考评……只要通过考评,就能直接进入学院杯争夺赛!那我们浪费这一年,博士填那么多表格,还有什么意义呢?不行,我要去找博士,听听他的意见……这也太乱来了。还有长老,他就没跟他哥仔细聊聊这件事吗?这种考评出来的猎队怎么让人信服!”
说着,胖巫师抛下郑清,抓着那张羊皮纸急忙忙向图书馆跑去。
郑清面前的餐盒马上就要空了,他举起手中筷子想让胖子等等,但犹豫一下,放弃了这个打算。
确实,这件事对于过去一年勤恳攒积分的预备役猎队稍显不公平。
但公平与不公原本就是一个非常微妙的概念,很难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譬如马修的猎队,因为占卜师突然退学而无法参加循环赛,这就对他们也很不公平。新规则下,他只需要找到一位新占卜师,就有机会再次参加校猎赛,肯定举双手赞成。
而这样的同学,在学校肯定占大多数。
这么一想,学生会推行的‘校猎赛改革措施’,竟意外变得合理了许多。能够获得大多数普通学生赞赏,团结大多数同学的改革,就是好的改革。
想到这里,年轻公费生微微叹口气,用筷子夹着最后一小截酸黄瓜,丢到玳瑁面前。
小猫嗅了嗅,厌恶的捂住鼻子,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眯成一条线,尾巴一甩,扭屁股便走开了。
一副拔吊无情的渣猫模样。
“下次别来我这儿蹭吃!”年轻公费生在它身后叫道。
玳瑁头也不回,轻盈一跃,消失在路旁的灌木丛间。长椅侧后那株悬铃木树梢上,一直看戏的双尾松鼠笑的直打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