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才重新开口:
“然后我想起了教授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妖魔的血肉污染与来自星空的污染相似,都是一种概念层面的污染。唯有概念才能抗衡概念。就像爱与恨,美与丑。”
“你可以继续用其他借口找我取血肉,或者趁我昏睡的时候抽血,为什么……”郑清声音渐渐多了一丝苦涩。
趁自己昏睡的时候抽血或可行,但考虑到之前剜去一块血肉都没多大帮助,那么抽多少血、抽几次,就是个很让人头疼的问题了。
抽取次数多了,肯定会引起学校或自己的警惕。
抽取数量不足,又没有什么用。
而一个人一次能抽取的血量又非常有限,再加上还需要血肉搭配——只是简单推算一下,郑清自己都觉得把自己拐来是最佳解决方案了。
托马斯拿出一个量杯。
给杯子里挤了半杯新鲜血液。
他端着杯子,走到另一张试验台前,递给尼基塔,垂下眼皮,声音很轻的、仿佛在向谁做告解:“你知道……我没有恶意。”
“嘁。”
尼基塔接过杯子,无力的笑了笑:“这话你应该跟我对面的小帅哥说……而且,你做这种事情,没有恶意反而显得更恶劣。无意识的作恶比有意识的作恶更让人感觉糟糕,对不对?”
女妖冲郑清举了举杯子,然后又看向身前的托马斯,轻声念了几句‘祝酒词’:
“——在我的敌人面前,你为我摆设宴席。”
“——你用油膏了我的头,使我的福杯满溢。”
“——阿门陀佛阿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