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师有如实质的目光沉甸甸的压在老鱼人身上,令它战栗不止。
与夤夜而来的上议员不同,在场诸人中如果有谁最懊恼、委屈、惊慌失措,莫过于鱼人族的老祭司了。
虽然它并不清楚郑清的真实身份,但身为一位有神灵——即便是野神——眷顾的技巧高超的占卜师,他还是能掂出这位年轻巫师的一点分量的。
这也是他最终同意郑清要求的缘故。
几乎不需要承担什么风险,就能赚到一个玉币,还能够为鱼人族交好一位巫师界的年轻翘楚,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大家来圩市不就是做生意的吗?
但千算万算,灵觉中只有‘轻微恶心’程度的风险,在仪式进行时竟陡然飙升,变成了近乎生死攸关的可怕程度。前后差异让它简直怀疑章鱼颅骨下的人换了个脑袋——或者更符合‘常理’的推测是,亚格涅格垂涎这具年轻鲜嫩的肉身,试图鸠占鹊巢。
它一时竟不能确定哪一种情况更糟糕。
……
且不提委屈惊惶的鱼人族老祭司。
圩市出口处,那些原本因为市场被封锁而聒噪吵闹的客人们,此刻也随着如潮水般涌动的大巫师气机而纷纷偃旗息鼓——即便他们并不清楚这位突然降临的大巫师的身份——现实的引力迫使他们重新安静了下来。
虽然在第一大学,大巫师并不见得是多么惊人的身份,但这并不意味着学校外面的巫师也有这种心理优势。
普通巫师是没有办法无视这种生命本质差距的。
尤其看现在的情况,布吉岛的主人第一大学,依稀是站在这位大巫师身后,就更没人出面去触这个霉头了。
唰!
唰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