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分析的怎么样了？”看着对方眼里满溢而出的斗志，乔森有种预感，如果自己不赶快把话题拉回来的话，两个热衷于跑题的人放在一起的结果，可能会把话题延伸到一个最后大家谁都不会想到过的事情上去，然后把最初的话题忘得一干二净。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尤其...现在自己严格来说还准备着尽快去找海拉那尔，能越快搞定一切就越好。

“不要那么急躁，魔法的解析本身就是一件极为枯燥而繁琐的事情，需要花费的时间根据解析者自身天赋和能力的强弱，也会有所出入。你要知道，对于一个菜鸟魔法师来说，可能让他解析一个只能算得上是入门级别的闪光术固定式，就可能需要他花费一整个夏天的时光，最后得出来的答案可能还依旧只能算得上是一知半解的，拿出去也只能惹人笑话。更不要说...你现在需要我解析的是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之中存在着的某种本身就被做了神秘加深处理的秘术了...”

“...额”简单地说大致上就是让一个学渣去做微积分，他可能花了一个学期也没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意思吧...乔森姑且把上面整段话概括成了自己比较好理解的意思，而现在薇薇安在做的事情，就好比是让一个偏科严重的化学学霸去做物理系的题目，虽然她依靠着自己的聪慧，或多或少的可以理解并对这个问题得出答案，但毕竟并不属于自己在行的领域，需要花费的功夫自然也就会加倍了。

这么看来，确实是自己太过心急了...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对好心帮助自己的人提太多的额外要求的，毕竟...人都是有极限得嘛...

“这应该叫做激将法吧，我有在你的知识之中看到哦，不过可能会让你有些失望，这方法对我并不能起作用呢。”嘴上是这么说，但乔森能明显感觉出来，她“结印”的速度明显加快了。

“说起来，乔森先生，你的记忆之中，除去掉那些与人体有关在我看来几乎就是某异端教会里心理扭曲的教徒们会只晓得肉体的知识以外，剩下来的知识中存在着好多有趣的东西啊，比如这个叫做穴位的东西，这是真实的存在于人体之中的吗？竟然有这么多，还有这个叫做点穴的技巧，虽然看上去这些动作连我这种不懂得格斗技巧得人都看得出来它是演绎出来的东西，但...配合着上面这个叫做穴位的东西看，越总觉得也许是可行的。还有，这个...是叫女巫吗？哇哦...你们的世界里，有人曾经对那些掌握着魔力的女人们做过那么可怕的事情吗？虽然...虽然看上去里面确实存在着个别具备着使用魔法能力的存在，但是其力量都极其微弱，为什么呢？”

面对着对方连珠炮一般喋喋不休的提问，乔森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给她逐一解释，自己平常上课也许都没这势头。

“大致上...额...，你让我思考一下”乔森看着眼中满溢着“求知欲”的薇薇安小姐，他能感觉出来，如果这些事情他不在这里帮她解答清楚的话，可能这次解析这块手帕的任务，指不定还会因为某些奇怪的原因被继续拖延下去。

“总之，你说的那些会被归类到异教徒们才可能去接触的诡异的人体知识，那是我所在的世界上，被称为医生的人们，为了了解人体的正确治疗方法而需要学会的知识，用你比较好理解的方式来解释的话，也好比，你们为了学会魔法的使用，就需要掌握与魔力这个东西有关的知识一样，我们为了能够对生病的人进行正确的“治疗”，所以也必须掌握与人体组织相关的知识，咳嗽，发烧，受伤，乃至于生命垂危，只要能找到导致他们出现这种病征的原因的话，我们就可以运用这些知识对症下药，进而治愈患者。”

“额...也就是类似于神术的东西？”略加思索之后，薇薇安提出了新的疑问“可是在我看来，你们只不过是残忍的用各种锐利无比的刀具将对方的肢体切开之后，肆意的掠夺着他们内部的器官而已啊，这和“神术”所具备的神圣气息相比，很明显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老实说...即便是我这种自诩见惯了各种怪异荒野秘术的人，第一次看到这种环境，感觉上去还是让人难以接受。”

“你是指一个火焰球把对面直接烤了个七分熟，还是一阵飓风把对方席卷到高空之后丢下来？”

“...请继续吧。”

“我大致上，尝试着理解了一下你们所谓的“神术”的原理，简单地说就是...施法者通过咒语，哦，这里应该是祈祷，或者说祷告的方式，向他所信仰着的神明，提出运用其神力来达到自己目的，然后神明回馈他的祈祷，将一定的神力赋予给他的一整个过程。说实话，你无法理解我所说的东西，我也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神术起作用的原理，或者说...我无法理解神术治疗的原理是什么，因为是神的力量，所以这个力量本身就具有治愈的效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多祈祷一些储存起来，等到需要使用的时候再试用，而必须要在出了状况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的去祈祷呢？”乔森也对她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或者说，自己对“神术”这个东西的疑惑，因为...毕竟他是来自于一个由无神论者所引导着的国度，自己从小到大所接受到的教育便是“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天不如靠自己。薇薇安的魔法，他姑且可以理解为是某种特殊身体构造导致了少部分人具备着运用自然界之中某些力量的能力，因为在他的学姐之中，就有一位可以用肉眼观测到不同人之间所存在着的类似于“人体立场”一样的东西，所以...这好歹是可以自圆其说的。

但是这个神术...他是真的...理解不能。

“即便如此，你问我，我也只不过能给呢写建议而已，毕竟我不是修女”薇薇安似乎是看出了乔森的疑惑，不过此刻的她也只能是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