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萍听到丈夫的话之后,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
许砚秋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谢云舟的态度那么坚决,他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
以前顾小曼是赌鬼的女儿,兄长是个残疾人,跟谢家云泥之别。现在她考上了省里最好的大学,市状元,和谢云舟成了校友。
单从个人来说,二人实力相当。
反倒是他自己,跟顾小曼拉开了距离。
以前他是队长的儿子,是派出所所长的侄子,现在这点优势已经没了。
虽然父亲是保卫科副主任,但顾叔在机修分场,压根不归父亲管。
而且,他上的大学比顾小曼差了好多。
许砚秋伸手扶住门框,他想起谢云舟的那些话,心里越发忐忑。
许砚秋从刚才的喜气洋洋变得焦躁不安,他本来很期待父亲公布婚事,现在又害怕起来。
许德贵见儿子站在门楼里发呆,喊了一声:“小秋,怎么不进来?”
许砚秋对着父亲扯了扯嘴角:“爸回来了。”
许德贵嗯一声:“晚上请你顾二叔吃饭。”
许砚秋的心又揪了起来,请顾二叔吃饭干什么?
隔壁顾耀堂听见许墨春来请,心里门儿清,许德贵那个臭不要脸的去年张嘴许诺自己,结果做不到。
还好他运气好,没去卸煤队,听说去那里的人天天累一身汗。
顾小曼看向父亲:“爸,许大伯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顾耀堂撇嘴:“你还不了解许德贵,他最势利眼了,现在你考上名牌大学,他肯定会来巴结我的。”
顾小曼哈哈笑两声:“爸,我刚打了盆干净水放在洗脸架上呢,你快去照照自己,看看自己哪一点值得许大伯来巴结你。”
顾耀堂被女儿噎的心口疼:“没事就不能请老子吃饭?”
顾小曼打了个哈欠:“那你去吃饭吧,请客的事儿我下午都写出来了,明天我读给你听。”
顾耀堂哼哼两声:“不要以为你考上大学就能跟老子摆架子,老子永远是你老子!”
顾小曼没好气道:“是是是,你是我老子,我上学你给我准备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