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什么,你妈和你爷都死了四五年,该投胎早投胎了,烧了也是便宜小鬼。”
顾小曼呵一声:“万一没投胎呢?”
“那可能在底下升官了,更不用烧。都升官了,该他们保佑我发财。以后我死了,你们烧个两三年意思意思就行了。”
顾小曼觉得这赌鬼是越来越豁达:“你不认几个字,倒是知道唯心主义。”
“狗屁,那都是糊弄活人的。”
他眼尖,看到盘子里另外一块豆腐,正要去夹,被儿子一筷子抢走。
然后那块豆腐到了顾小曼碗里。
顾耀堂哼一声:“老子白养你了。”
顾小曼把豆腐夹成两块,给父兄一人分一块:“别不知足,我哥比我大伯父强了一万倍。”
顾耀堂把豆腐扔进嘴里:“他就是被你爷惯坏了,我跟你说,以后你有了儿子千万不能惯。你对他十分好,他不一定回报你。你对他五分好五分坏,他说不定还会孝顺你。”
顾小曼哟一声:“爸你还懂心理博弈呢。”
“博弈个屁,你看着吧,将来你大伯父和许德贵老了肯定都不如我。”
“别吹牛,我想让你输还是很容易的。”
顾耀堂一噎,然后把刚找到的一块豆腐放进女儿碗里:“你厉害行了吧,你是我老子。”
顾家爷儿两个斗嘴的时候,谢家人也围在一起吃饭。
林淑娴在女儿女婿和孙子的再三邀请下上了桌子:“这一年又过去了。”
谢文哲给老丈母娘夹了点菜:“妈,你老人家要活一百岁呢,给云清带孩子,抱重孙子。”
林淑娴慈爱地看着沈云清:“这个冤家不在家里,我天天心里挂着他啊。”
说完,她又看向大孙子:“还有云舟,这孩子不爱说话,我就担心他受委屈。”
谢云舟给姥姥盛碗粥:“姥姥,我好得很呢。”
谢文哲对两个儿子道:“明儿晚上有团拜会,我回不来,今天就当咱们家的年夜饭。你们两个都长大了,来,喝酒。”
酒过三巡,谢云舟把两双鞋拿了出来:“爸,妈,小曼给你们做了双鞋,不知道合适不合适,你们试试?”
谢文哲笑一声:“妈,你看我这媳妇挑的不错吧?能考名牌大学,还能做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