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容易下山难,可不是说说的,娃娃们都走的很是小心,碰到上山的人群,娃娃们也会自动站一旁去避让。
陈家和则心心念念上午记住的几株药材,见都还在原地,脸上不由得就灿烂了起来,随手取了一根树枝,便开始挖挖撬撬,扯了张大树叶把草药的根部仔细包好,随意塞入背篼里,就这般下了山。
“走走走,娃娃些,咱们先去马车上把东西放好。”
熊妈妈带着一群娃娃们浩浩荡荡地绕道走,马车还在原处,虎子正坐在车辕上打瞌睡,老远就听见熟悉的嬉笑声,顺势将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吐掉,虎子就开始拿麻绳。
虎子仔细把背篼绑在马车后头,刚完工,就见一辆比他们的马车大的多的马车往他们这头来,陆婉清迫不及待地撩开车帘跟几人打着招呼。
“虎子,走,有陆家的车夫帮忙看着马车,你跟我一道也去吃点儿!”
熊妈妈见陆家的马车有专门配着的车夫,便托他帮忙照看下马车,把虎子也给叫上。
冠云山山脚这一两年也热闹起来,铺子沿路修了不少,许佳贤便带着几人顺着香味儿摸过来,停在了一家名叫“周记饭馆”的酒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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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饭点儿,但里头大堂坐着的人还不少,香味儿从里头飘出来,娃娃们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哎呦,客官里边儿请~您人多,正好我们上头还有个大包厢,请跟小的来~”
在店小二感情充沛且抑扬顿挫的招呼声中,一行人就坐在了包厢里头,林秋缘跑到大开的窗前,瞧着溪流就从窗下流过,带起一阵清爽的、夹杂着饭菜香味的凉风,嘴里的唾液像是比如勾住了似的,她口水都快“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等点的菜上桌,许佳贤让熊妈妈先动筷后,捏着筷子的娃娃们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林秋缘尤为钟爱酸菜煮的黄辣丁,吃得很是小心仔细。
林夏至几人也食不言,安安静静地吃着,一时间屋里只能听见筷子和碗盘的碰撞声。
陆婉清先头也还顾着形象,用林秋缘的话说,后头吃嗨了,就放开来,清蒸的鲈鱼很受她的青睐。
陆衍湫见大家都吃得香甜,不由得也食欲大开,破天荒地让长寿再帮他添上一碗饭。
不出所料的,娃娃们后头依旧吃撑了熊妈妈让小二上了两大壶山楂水让娃娃们喝下去,又拽着他们在集市上逛上好半天,看了冬至一直心心念念的耍猴儿,路过一处斗鸡的场地时,娃娃们还没凑过去就被熊妈妈给拽走了。
“可不兴去看嗷,这斗鸡啊,那可是赌博,稍不注意就会倾家荡产嘞!”
林秋缘的关注点却不在赌博上,她先头可听见有人出五两银子买只好点的斗鸡!
“哥,我怎么觉着,那只大公鸡,还不如咱家院子里头的大公鸡厉害?”
他们家院子里有两只大公鸡打架尤为厉害,尤其是在抢老母鸡的时候,两只充老大大公鸡就会打起来,炸毛都还是小事儿,两只鸡时常伸长脖子、展开双翅、羽毛直立、你追我赶,它逃它追,它插翅难飞……
“是诶!咱们家那两只大公鸡,每次都撵得院里的鸡咯咯咯到处乱飞,有几次还飞出来,把菜园子里的菜给糟蹋了,外婆和舅婆一直说要把它俩给炖了……”
炖倒是炖了,炖的都是老母鸡,这俩大公鸡打架是打得凶,但它们留种厉害啊,家里头孵的小鸡,二十个蛋能孵出十八个,何氏倒是舍不得杀。
“刚刚那个大叔说出五两买一只斗鸡……”
“咱们回去跟外婆说一声?”
兄妹二人站路边,脑袋凑在一碗,大声“密谋”着,陆衍湫看了看已经落下一截的二人,便跟长寿停下来等他们。
“秋缘!夏至!你俩做啥子嘞还不走?等下走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