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陌生的声音从鸡院子里传出来,话刚落下,他们家那只常打胜仗的大公鸡就从院门里头钻了出来。
在院门口转了好几圈,大公鸡才重新恢复昂首挺胸的姿态,扇着双翅,不时发出响亮的打鸣声,那气势端的是威风凛凛。
但也没威风两下,就被朱氏和柳芸娘一左一右地包抄,最后被成功按住,朱氏扯了几根谷草把鸡腿给绑住,这才拎着鸡的翅膀往前头走。
鸡院里出来个比长寿大些的青年,正抚着腰,哎呦哎呦地从里头出来,见他出来,柳芸娘才进到鸡院里头打扫“战场”。
林秋缘几人在一旁站定,见人一瘸一拐地从面前走过,便知在鸡院里发生过激烈的“战斗”,陈思思也不由开口提醒道,“那个,叔,你头上有鸡毛……裤子上也有鸡屎……”
来人斜了几人一眼,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好似腰也不疼了,跳起来就往前头一边喊一边跑,“耶?爷!这几个娃娃回来咯!”
林秋缘几人也不知他为何这般激动,拎着篮子也进了院子。
家中的两只大公鸡都被关进了逮猪崽的笼子里头,尽管腿都被绑了起来,但两只鸡就像一山不容二虎似的,你啄我我啄你,在笼子里头都不安生。
“哎呦,你们几个总算回来了!快,来给我瞧瞧你们的蛐蛐儿!”
来人正是昨日在山脚下遇到的那位公子,今日换了身深蓝色绸缎长衫,腰间还坠着一个精致的玉佩,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与昨儿那狼狈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公子稍等!”
林秋缘和林夏至把篮子放下,话一落就往隔壁院子跑,云哥儿也前去帮忙。
“这茶还真不错,六安,你也尝尝。”
王公子端起桌上粗陶碗喝了一口,也不由得眼前一亮,茶虽一般,但水极好,泡出的茶也有股说不出的清香。
被唤作六安的小厮刚在阳沟旁把衣服裤子上的鸡屎鸡毛蹭干净,见他头上还有不少鸡毛,何氏回屋把铜镜搬出来借给他照,听到自家少爷唤自己,连忙放下铜镜跑了过去,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是好喝,就是这粗陶……要是是细瓷就更好了!”
陈氏几人在一旁没说话,他们小门小户的,用粗陶是顶好的,若是用细瓷,要是不小心摔了,那才是可惜了。
“公子请瞧~这是我们逮的所有的蛐蛐儿!这五只是昨儿挑出来的。”
林夏至几人把怀里的竹篓子摆长凳上,邀请王公子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