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考学学子,自然不会饿着他们,第一时间,就有厨子做好饭,由一队队兵士检查后,一份份的送到学子书桌上。
饭是送到了,吃不吃就是这些学子的问题。
两个时辰的答题,不少学子都已经进入到一种沉浸状态,外界的再多的嘈杂,都无法影响学子半分。
此时,坐在高台上的三位监考官,目光收回,坐在中间的魏震堂却是开了口。
“呵呵,能够请到两位大儒老师监考,这次的七县试还真是蓬荜生辉啊。”
对于魏震堂的吹嘘,林苑之和郑严明微微点头,没有开口。
这一幕看似有些尴尬,但魏震堂的心里却是一阵窃喜。
外人或许觉得能够请到两位大儒监考,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但却不知道这二位大儒却有很深的间隙。
在林苑之未退休前,就和郑严明共事多年,平日里还好,据说在十多年前,二人因为某件事,产生矛盾,哪怕最后林苑之退休了,二人的关系都没有缓和迹象。
只要二人相见,必定是针锋对麦芒,而这就是魏震堂想要看到的。
沉默一会的郑严明开了口,“那位就是岭北县所谓的神童苏祁安?据说在望月楼吟出了神句?我看这长的也不怎么吗。”
“谁说有才华才气的非得长相俊朗,貌比潘安?严明你这是歪理,怎么说你也是翰林院大儒,什么时候翰林院大儒也会以貌取人?”
郑严明话音刚落,林苑之便开口反驳,丝毫没有留半分情面的意思。
郑严明没有恼怒,只是不咸不淡道,“呵呵,我对这位神童外貌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能够吟出四句神作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位年轻人之手。”
郑严明的意思很直白,望月四句的精髓,以他们大儒来看,必定是阅历丰富,并且是那种胸怀天下的大家,只有这种大家才配得上望月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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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苏祁安这种小年轻,也配?
“小年轻又如何?我朝立国300年,像苏祁安这种青年才俊,不知多少,哪怕是少年神童也有一指之书,做的政绩,吟出的诗句,可谓千古流传。”
“仅仅以外貌、年轻为由,便心生质疑,严明你的心胸太狭隘了,难怪在翰林院这么多年,也只是一介编载,迟迟未进一步,可惜啊。”
如果说林苑之先前的话,郑严明海还可以保持一份淡定,那最后的这句话,直接戳到他的痛点。
郑严明面色一冷,想要发作,但还是忍了下去,冷眼扫了林苑之,冷声道。
“哼,严明在翰林院在如何,也比你退休多年要强得多,如今的翰林院可不是当年你在时候那般迂腐,老林,到了古稀之年,操心的事就放一边,可别千万操心太多,哪天就去了。”
“老夫身子骨如何,不用你挂念,安心做你的监考官,最好别乱来,否则这后果,怕你落个晚节不保。”
“呵呵,是吗,那多谢老林提醒了,既然你如此看重这位神童,那咱们拭目以待吧。”
郑严明说完,便闭口不言,开始闭目养神,林苑之同样如此。
坐在中间的魏震堂从始至终都没插话,只是面带笑容,笑呵呵的回过头,目光一转,落在下方,陷入沉浸的苏祁安身上。
目光闪动,谁都看出去他在想什么。
下方,正奋笔疾书的苏祁安,脸色平静,目光一行一行的阅卷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