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件丝绸外衣,的确当的上苏记布行,开业的压箱之物。
不少人都是啧啧啧称奇,目光打量着眼前的丝绸品。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陡然响起。
“哼,我当是什么东西,这玩意放在其他布行,的确可以,但和魏记布行制作的丝绸衣相比,却是垃圾。”
说话的是川都郡地方豪族的公子哥,这话倒不是公子哥故意吹捧,拉踩。
魏家能够垄断川都郡布行一半以上的生意,是有实力的。
曾经魏记布行,出过一件冬暖夏凉,做工极其精致的丝绸外套。
为此还得到过州牧大人的赏识,出售价更是高达一万两,说是一件艺术品,都不为过。
而苏记布行搞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这压箱底,是这种货色。
骗骗平民说的过去,但骗他们这种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却是不够看。
公子哥的嘲讽,陆小婉并未有半分生气的意思,她点点头,目光环顾一周,沉吟一会,忽然道。
“这话刘少爷说的没错,今日展示的三件丝绸品,的确入不了各位少爷的眼,但要是这三件丝绸衣上面,有我家公子特意定做的诗词,不知可否入各位的眼。”
陆小婉的话说的很轻,但一下子,全场众人都是愣住了。
刚才的嘈杂,瞬间安静,那位出言嘲讽的刘大少,张个嘴巴,想说什么,但声音却说不出来。
苏祁安诗词,经过前段时候的发酵,已经到了水涨船高的架势。
市面上,能够得到苏祁安大作的,各个都是当做传家宝,恨不得供起来。
就是这么夸张,苏祁安的诗词是有价无市。
说一句不客气的,整个川都郡,乃至西州,在诗词上,苏祁安妥妥的前三。
其他两位,是朝廷大儒,像苏祁安这种青年才俊,年纪轻轻能够达到这种高度,日后的诗坛上,诗词大家是跑不了的。
“陆姑娘,此话当真?苏先生真的肯特意订做诗词?”
“苏记布行打算以多少价格出,目前有多少,本少都包了。”
话刚说出口,这位刘大少便后悔了,因为他发现,四周的空气瞬间寒冷几分。
他当众说这话,不是打其他豪族公子哥的脸吗。
还包了,他包的了吗,信不信拿下后,他都走不出西城区。
“陆姑娘,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小婉点头,轻声笑道,“刘大少的意思,我明白,我家相公说了,这三件定制诗词的丝绸衣,因苏家布行开张,为了酬谢各位,出价一千两,但并不以价高者得,而采取抽奖形式。”
听着陆小婉这么解释,众多公子哥点点头,脸上无不透露出期待,甚至内心多了一些感激。
他们理解苏祁安的用心,一千两是一个门槛,淘汰一些不需要起哄的人。
剩下的,则全看运气,这样下来,也不会产生心理不平衡。
一千两能够拿下苏才子定制的丝绸衣,这绝对是值,要是出手起码翻十倍,赚翻了。
能出一千两的公子哥不少,现场一下子走出了十几位。
这些人当中,不全是豪门大少,还有一些商贾大户。
抽奖的方式也简单,一个黑箱子拿了出来,只要对上三件丝绸衣服的号牌,就花落谁家。
在众人注视下,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三件丝绸衣的归属抽了出来。
其中两件,被一个商贾大户、公子哥获得,最后一件,则落在一个丫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