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苏祁安道,“东山侯,本统领和你一起去,量他也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刘信的请求,这次被苏祁安拒绝了,他摇摇头说道。
“刘统领的好意,我心领,此事本就是我与唐丰之间的恩怨,无意将你牵扯进去。”
“放心吧,有刘统领在外保守,唐丰哪怕在大胆,也不敢光天化日对我做什么。”
“而且我这次前来,可是有相当准备的,绝不打无把握之仗。”
苏祁安的坚持,刘信知道执拗不过,也就不在坚持,对着苏祁安嘱咐下,随即目送苏祁安进了房间。
下一刻,在他的命令下,几名副将亲自带队,将身后的那间房团团包围。
一旦里面出现任何的异响,刘信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冲进去,这也是他和苏祁安之间达成的意见。
这间房是个会客厅,中间放着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两侧是休息的卧室,被幕帘遮挡。
踏进房门的苏祁安,一眼就看到了等他多时的唐丰。
唐丰还未开口,苏祁安直接道,“唐大人不愧是老狐狸啊,隐藏如此之深,如果不是本侯心细,怕是发现不了唐大人连同地方世家,构陷污害莱阳侯之事。”
苏祁安的开门见山,不出唐丰的意外,而他爆出的这件事,只是让唐丰稍微有些震惊。
但很快恢复平静,唐丰没有隐瞒,反而直白道。
“东山侯不愧是智慧如妖,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没错,当年莱阳侯谋反案,确实是本州伙同当地世家大族,做的一个冤案。”
“本州甚至都能告诉你,为什么会非除莱阳侯不可,因为莱阳侯太聪明了,和你一样,当初本州在西州刚建立黑鲁军队没多久,就被莱阳侯发现。”
“你也知道,建立黑鲁军队,可费了本州不少心血,为了发挥他们最强战力,本州私下开采了铸造铠甲、兵器的矿料截留,没想到这事也被莱阳侯发现了。”
“在本朝,私自铠甲、兵器,是死罪,这事被发现后,莱阳侯二话不说,就想要告发本州。”
“对莱阳侯,本州其实相当欣赏,为此不惜花大代价去拉拢他,可惜啊,此人软硬不吃,没办法,为了隐藏这个秘密,本州将一切拖到他的身上。”
“经过多方运作,从而坐实了莱阳侯意图谋反的罪名,最终处斩。”
说到这,唐丰脸上露出几分惋惜,随即又道,“本来啊,莱阳侯是有大好前程的,但此人实在是太正,不懂变通,他也不想想,私造铠甲兵器这类事,难道只有本州一人吗?”
“这可是完整的整个产业,除了我,背后太多的人都等着从中分一杯羹,真要是捅出去,那就是断人财路。”
“老话说的好,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所以,莱阳侯就非死不可。”苏祁安道。
唐丰笑着点头,“呵呵,即便没有本州,凭他那么正的脾气,去了京都,也是死,索性不如让本州成全了他。”
“东山侯,你在京都也待过一段时间,难道京都的权贵国公,谁手里是干净的,谁手中没有府兵,死士,他们手里难道是烧火棍?”
“可最终他们都好好的活在京都,活在天子脚下,所以,东山侯,即便你掌握了本州的这些证据,又怎样?”
“你信否,此事哪怕报上去,最终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州最多受到一些训诫,但依旧是一州州牧。”
“但本州同样保证,此事过后,你无法活着离开西州,东山侯你觉得就凭这?能够威胁到本州?”
唐丰话锋一转,语气玩味的盯着苏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