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将本侯斩杀,就地正法,大监不可以回京,直接跟陛下复命说,东山侯意图谋反,在唐大人的帮助下,查实罪证,已处死在西州城,这差事大监不就可以顺利交差呢。”
“而且我看,这幕帘后,最合适藏人啊,藏个十几二十个刀斧手,绰绰有余,到时候再我等觥筹交错,喝的醉醺醺的直接出手,还是有很大可能有得手机会呢。”
苏祁安一边端起面前的酒杯,一边笑吟吟道,“你看,本侯给两位大人找的理由,够充分吧。”
“东山侯,你在说什么呢,这还没喝了,就说这些醉话,咱家可听不懂啊。”
冯正脸色一变,藏在袖袍内的手掌,都是忍不住紧握起来。
但他很快恢复常态,露出疑惑眼神,目光死死的盯着笑吟吟的苏祁安。
苏祁安并没有说话,反而把玩着手中酒杯,一时间,房间的气氛瞬间压抑不少。
这种压抑并未持续很久,不一会就被唐丰的笑声给打破。
“哈哈哈,不愧是大凉第一才子,这逻辑,推理,智慧就知道瞒不过东山侯。”
“嗨,本州早就说了想要在东山侯面前卖弄,却是有些班门弄斧了,大监,我们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说不定还有不错的效果。”
唐丰转过头,带着几分笑容看着身旁的冯正。
此时的冯正也不在保持刚才的做作,白皙的脸庞浮现些许冷笑,那笑容模样看上去,让人有种瘆得慌。
冯正轻笑道,“敢问东山侯是什么时候发现这是个陷阱,又为何会笃定咱家会置东山侯与死地呢。”
“难道东山侯真不想知道陛下在真正的圣旨上,写的是什么?”
苏祁安将手中酒杯放下,轻声道。“这事太简单了,但凡只要稍微调查一下,本侯和唐大人之间的关系,就知道我和他之间,想靠调和完全就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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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唐大人的性子,能够如此沉得住气,这么和善与本侯对话,也算难为唐大人呢。”
“这事别说本侯了,随便拉一位本侯手下的兵士,只要看到本侯进城,就能猜到这十有八九是个鸿门宴。”
“而且仗打到这份上了,就差一步,只要能拿下西州城,整个西州几乎就是唾手可得,这样的好机会,要是唐大人和本侯换一换,我想唐大人也不会放过吞并交州的机会吧。”
冯正看着苏祁安好久,下一刻,拍了拍手掌,说道,“有意思,这三年的变化,东山侯的变化还挺大啊,就连野心也慢慢有了,咱家现在到能理解了,唐大人一直担心的顾虑。”
“说什么如果继续放任东山侯崛起,此人一定是个危险人物,现在看来,东山侯你的确很危险。”
“呵呵,大监过奖了。”
“不过咱家有点不理解,既然你能猜到这次入城是个鸿门宴,你非但不必,反而只带着十几人进城,东山侯难道就这么有信心,靠着这十几人能拿下整个西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