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宝塔广场才有人陆陆续续上前查看,这一看,无不大吃一惊,背后冒出了冷汗,阵阵后怕。
方圆一公里内的人,身体在几分钟之内缩水了一圈,整个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焉了。双目无神,脸容憔悴。有的坐在椅子上,有的躺在地上,还有的卡在椅子里,他们的共同点就是身体无力,除了能动动眼珠子、手指头,其他的部位都无法动弹,甚至是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而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城内最好的三个大夫都请来了,却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做好最坏的准备吧,他们可能一辈子都这样了。”
这些人的家人听见大夫的话,顿时嚎啕大哭起来。这些人之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一家之主,他们突然失去了行动能力,自然会对家庭造成重大的影响。
“大夫,求你了,想想办法,救救我家相公,他还年轻,他才28岁啊。”一身白裙的少妇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疼。
“老夫已经竭尽所能了,可是,这病状太奇怪了,老夫无能,你们另请高明吧。”三个大夫逃也似的匆匆离开。
平时遇上疑难杂症,或许也认不出来,但是能通过一些症状做出基本的判断和缓解的手段,可是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出来。
刘危安夜看了病人的情况,暗暗心惊,难怪申怡云对‘燃血天术’谈虎色变,这玩意真的歹毒,这简直就是众生平等器,一招之下,所有人都回到了原始状态,如同婴儿一般需要被人照顾,从今之后,吃喝拉撒,都得他人帮忙。小康之家还好说,有妻子照顾,最惨的就是香风楼的那些富豪们,从高高在上掌控他人命运的老爷,突然变成了一个连说话都没有力气的废物,反差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些富豪们身边都是有对他们虎视眈眈的人。
“不知道多少家族要分崩离析了。”郑影儿道。
“未必是坏事。”申怡云忽然道。
“为什么?”郑影儿不解地看着申怡云。
“那头肥猪能吃成这个样子,可见家里之富有,正常情况下,这些财富是不可能流向普通百姓的,可是,肥猪动不了,那么下面的人就不怕他了。每个家族都有几个不孝子弟,他们办正事不行,干坏事却滑溜的很,你不服我,我不服你,一吵架必然分家,财产就会从这些纨绔子弟的手上流通到其他人手上,少一个大富,可以养活数以万计的奴隶。”申怡云道。
“这人也真的是太胖了,加大号的椅子都还能镶嵌到屁股上,我都担心他掉下来会否把楼板砸破了。”郑影儿的话刚说完,就听见砰的一声,整个香风楼都轻微颤抖了一下。白家的奴隶为了把白大善人从椅子内拔出来,用力过猛,白大善人重重砸在了楼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