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受些苦头了,不挑了水泡容易溃脓,不容易康复。”
“几多钱?”
“二十两银子。你要最好的,所以很贵,是你媳妇用,所以给你开温和不刺激的,用完不留疤痕的这种。”大夫说,“皇宫也常从我这调药的。”
宋煜从衣袖拿了碎银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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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幕时分
沈江姩布置了晚饭,她端着刚炒好的腰果虾仁,出厨房,准备往花厅走,这几年甘心给周家做牛马,如今不甘心了,但为了保全自己,不得不继续委曲求全。
婆母翁氏,丈夫周芸贤,还有她家外室莲莲母子在花厅说话,坐着等着吃晚饭。
十指上昨日清早被烫的水泡因为做家务而磨破了皮,有些溃脓出血,很疼。
沈江姩用纱布缠着,洗菜时沾水,伤口被泡的惨不忍睹。
按说烫伤了得保持干燥,结痂了才好的快些。她懂医,知道这个道理。
但她婚姻不幸没有那个养伤的命。
颖儿端着鱼汤走在夫人身后,“夫人,他们一家子就在那里等着吃,说说笑笑的,夫人却累死累活做一大桌子饭菜。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哦。”
沈江姩低声说,“忍一时风平浪静。你一会儿去安排护院和丫鬟也都在后院用饭吧。”
走到回廊时,余光里好似看见东厢房阁楼檐下有道人影,沈江姩回首去看,却见那人影一闪,隐去了。
沈江姩眉心微微蹙起,莫非是她雇的的打手来了,来挺早的,这晚饭还没下肚呢,现在进来打人,护院都精神的很,怕打手不好动手。
沈江姩收回视线,便端着佳肴进入花厅。
她方进厅,东厢房阁楼檐下,宋煜步出半步,望着花厅里布菜的沈江姩,她将腰果虾仁放下,抬手将滑落耳际的发丝挂在耳后,不经意的温柔,贤惠温婉。
这便是她的生活么,和他宋煜毫无干系的生活,若他未被幽禁冷宫,如今这腰果虾仁是他宋煜的吧,只怕孩子都给他生几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