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趁手的东西,就拿刀柄一点点敲,一颗颗牙敲。
石应桂被折磨得浑身颤抖,满口都是鲜血,说话也开始不利索起来。
朱元璋冷冷地看着费聚:“他是男人,你也是个男人!朕的耐心有限,你说还是不说?”
费聚脸色凛然,深深看着朱元璋,问道:“上位是怀疑咱想要顾正臣的命?”
朱元璋没有说话,眼神却很坚定。
费聚连忙道:“咱要让他死,还用得着在钟山动手,就县男府,才几个护卫?上位,咱与顾正臣是有些仇怨,可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更不会派人去刺杀。再说了,刺杀也应该找与平凉侯府毫无相关的人,怎么可能会派石应桂等人惹来嫌疑?”
朱元璋背过身,走向门口的椅子:“自以为聪明的人不少,但真正聪明的人不多。”
一个个都是大老粗,战场上排兵布阵是一把好手,可跨行发展刺客业务,那可就不在行了。在他们眼里,弄死人就是贴上去干死这么简单,哪里需要多少周密的布置。
朱元璋见过不少勋贵,一个个战场上精明,可下了战场,比地痞流氓还地痞流氓。
江山改了,本性未必能改。
朱元璋坐了下来,目光凌厉地盯着费聚:“于家而言,你是我朱元璋的兄长。于国而言,你是朕的臣子!无论从私情还是从公事来论,都希望你莫欺瞒咱。这事不是死几个人,便能揭过去的,也不是说死几个人,真相就石沉大海了。”
“这件事,哪怕是石沉大海,咱也会让人下去给捞出来看个清楚!费聚,你想清楚,现在交代,看在你是功臣宿将,为大明征战屡立战功的份上,不会牵连你的族人。若偏执不言,自认为天衣无缝,待调查清楚,摆出真相时,任谁来求情都没用了。”
费聚心头一紧。
看着面容严厉的朱元璋,费聚感觉到了一阵害怕,那双眼似乎是刀锋,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咽喉,只要他稍稍用力,自己的性命便将不保。
费聚不敢承认,也不能承认。
一旦点了头,那罪名可就不是什么暗杀顾正臣那么简单,还有更严重的,那就是蓄养死士!而这个罪名的背后就是造反,造反的锅谁敢背?
费聚不承认。
吉安侯陆仲亨在最关键的时候帮了一把费聚,跑过来对朱元璋说:“刺杀顾正臣确实是平凉侯指使,他还想拉臣一起动手,臣断然拒绝,并让他安分守己。臣以为其会收手,没有奏知陛下,听闻顾县男出事,惶恐之下,特来请罪。”
费聚无法相信,这个家伙竟然出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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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仲亨也不想出卖费聚,可听说吴亨交代了,石应桂也被活捉了,费聚也被绑了,万一这个家伙熬不住将自己供出来,说是同谋共犯,那陆家满门就完了。索性先一步跳出来指证费聚,哪怕费聚再怎么回头说自己,那也是陷害诬言,至少能保全家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