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南郊颤抖起来,连忙说:“没错,确实如此……”
顾正臣从袖中取出一份账册,丢给苍南郊:“这是你们半年来的往来账册,赵家先后购置五次煤炭,每次间隔大致一个月,原本定在十一月十二日的煤炭,突然取消,连个音讯也没说,对吗?”
苍南郊看着手中的账册,又看了看顾正臣年轻的脸,当即跪了下来,哆嗦地说:“你,你莫不是定远侯?”
账册这东西一般人想拿都不可能给,但前段时间,定远侯派人强硬索取,如今账册出现在他手中,再联想到此人年纪……
顾正臣看了一眼萧成:“将刀架在他脖子上,再多说一句废话,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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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南郊差点吓晕过去,不等刀过来,连忙回道:“确实如此,赵家是八个月之前开始要煤炭的,每个月都会差人运煤,这个月原本定在十二日,可他们没来,一连几日毫无音讯。加之赵家要煤炭从来都是派人前来结算运走,我们也不知他们在金陵何处……”
顾正臣凝眸:“赵家派人前来,一次派多少人,离开去了何处?”
苍南郊擦了擦冷汗:“每次都是差三十人,至于去了何处,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运煤走的是夜路。”
“与你打交道之人,总记得容貌吧?”
“这个记得,是个精明的中年人。”
顾正臣看向萧成:“找个画匠来,将画像画出。”
萧成点头,拉开门。
苍南郊感觉一阵寒风吹了进来,看去门外,两队军士森然而立,手中长枪直指夜穹!
果然是定远侯!
苍南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本分做买卖,怎么滴就招惹到了这种大人物。
顾正臣问了几个问题,沉默地坐在那里,手中铜钱不断翻动。
要煤炭账册,动静很大,不是为了从过去的账册里发现蛛丝马迹,而是为了从未来的账册里发现破绽。
这群人心性不够啊。
自己不过随便一出手,他们就乱了分寸,马上就换了煤炭商。
殊不知,这才是自己的目的,这才是真正的暴露!
现在,抓住你们的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