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冷冷盯着李善长,这个家伙平日里与自己虽然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两家也没什么走动,可毕竟井水不犯河水,一直没撕破脸,相安无事。
可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受了什么刺激,或者说脑子出了什么问题,竟将矛头对准了格物学院,对准了自己!
既然都当了婊子,还指望我给你弄牌坊?
休想!
李善长没想到顾正臣竟当着朱元璋的面给自己撕破脸了,也不客气,反击道:“再翻脸无情,你殴打御史是事实,别想脱罪!”
顾正臣淡然地问:“韩国公咬定是我动的手,可有证据?身为御史台长官,若是没有实证便开口诬陷,岂不是寒了陛下的心,毕竟今日可以诬陷我,明日就能陷害魏国公,后日说不定就能害死曹国公,怎么,韩国公想控制朝堂,与陛下分庭抗礼不成?”
李善长冷汗直冒,看向朱元璋,赶忙回道:“陛下,定远侯用意歹毒……”
朱元璋斥责道:“顾正臣,这种话不可再说。不过,朕也想知道,韩国公,你有没有证据,证明是顾正臣派人殴打了这两个御史?”
李善长行礼道:“在两个大汉动手打伤他们之后,应天府的衙役便赶了过去,将其抓拿到堂,随后医学院的祁大辅便受了定远侯之托给这两个御史治伤,若不是定远侯事先知晓,怎会委托祁大辅为他们二人治伤?”
朱元璋看向顾正臣:“你如何解释?”
顾正臣行礼:“陛下,臣的妻、妾有身孕在身,召来祁大辅上府瞧看一番,后听闻下人来报中城有人斗殴,还有御史摔伤,腿脚扭曲。臣也是一个心怀悲悯之人,不愿看到有人伤痛,这才委托祁大辅走一趟,为何这就成了臣派人打伤的了?”
叶孟芳喊了一嗓子:“不是你派人打的,为何委托人来治?”
顾正臣听着直皱眉,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不是你撞的,为啥要扶”,呵了声,回道:“好歹顾某也通晓一些医学,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我以父母之心救治你们,你们却恶意揣测于我?”
叶孟芳没想到顾正臣这个时候还敢占两人便宜,当即怒了:“陛下,分明就是他指使人殴打我们在先,又派人救治!”
顾正臣反问道:“我听闻卫国公最近身体不适,陛下曾派太医前往。若按这位御史之言,卫国公是不是应该喊一句,是陛下让他生了病,再派太医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