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
朱标跪着。
朱元璋处理过一份奏折,将其丢到一旁,暼了一眼朱标,继续低头处理奏折,内侍走来,低声说了句话,随后便看到朱棡推着内侍走了进来,然后跪在了朱标一旁,喊道:“父皇!”
“你不是在禁足,来这里作甚?”
朱元璋冷声问。
朱棡肃然道:“自然是请父皇下旨,彻查京师歹毒的流言,还顾先生与大哥一个清白!”
“清白?”
朱元璋将手中奏折摔了出去,怒气冲冲地站起身来:“你说他们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了?朕看啊,他这小子未必没有这个心思!好端端的,为何要闹出这一出,若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朕是不信!”
朱棡难以置信地看着发怒的朱元璋,赶忙说:“儿臣跟在先生身边许久,知先生对父皇敬重、忠诚,如何可能有其他心思!”
朱元璋甩袖:“他有什么心思,岂会让你看得穿?他可是身负奇学之人,城府深不可测!”
朱棡张了张嘴,反问道:“那大哥呢,难不成大哥也身负奇学,也有深不可测的城府?父皇纵是信不过先生,总能信得过大哥吧?”
朱元璋哼了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朕如何知他没其他心思!”
朱棡看向朱标:“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
朱标看了一眼朱棡,人虽然跪着,上半身却更笔直了,面容上不见半点惶恐之色,反而显得从容平和,只轻轻说了句:“三弟,父皇睿智,自会分辨是非曲直,你我就莫要操心了。”
朱棡吃惊地看着朱标,这种场合你不应该好好解释,痛哭流涕求父皇相信吗?
怎么感觉,你一点也不紧张。
大哥,你有没有搞清楚,这可是卷入了造反阴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