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根据册子,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件法宝,还有灵石工艺品,一个一个递给债主们。
债主们纷纷睁大眼睛,把礼物举起来仔细验看。
“这是什么?是用整块的红宝石雕成的吗?”
“啊呀,这是灰白府的锡纸小人,能抵得上一条命!”
“这幅画,我真的可以收下吗?里面似乎有无穷奥妙,我要带回去细细参详。”
最后送给魏承志的,是一台两尺见方、颇为笨重的木匣收音机。
钱飞打开收音机,拧动旋钮,收音机发出咿吖悠扬的戏文唱腔,是净草在两天之前录的。忽然,戏文唱腔被打断,一个清脆的、标准官话的女声说:
“现在是,辰时六刻。”
魏承志迟疑地说:“这……”
钱飞微笑说:“此中奥妙万般,每日不同,每时变化,无穷尽也。你到别处是绝对找不到的,只有钱某这里才有,若要售卖,须得价格两万五千刀。今日不卖钱,赠给魏道友,交个朋友。”
魏承志手中持有的债券,票面价格两万五千刀,溢价一倍左右,溢价的部分正好相当于这台收音机的标价。
每个人收到的礼品,价值都差不多相当于他们各自手中的溢价,或者稍少一些。
钱飞扭头对李木紫说:“来,按照票面价格还钱给这些朋友们,不需要理会溢价了。”
以这种形式,钱飞算是勉强按照票面价格偿还了这些二十多万刀的欠款,没有开出“连同溢价一起偿还”的先例。
同时,赠送的礼品也没有让这些债主们吃太多的亏。
只不过,这些赠送的礼品仍然是债务部账上的亏空,显然它只是权宜之计,不能再这样下去。
债主们嘟嘟囔囔地下山去了。
钱飞也领着李木紫、冯瑾,迅速回到了桃斋公司,并且把整个债务部召集起来。
他对女郎们说:“当务之急,是把我这钱氏债券的市场价格打压下去,并且纳入我们的管控。看来我必须亲自去一次鹤伴园,公开身份了。”
净草不太懂这些财务上的弯弯绕,但是很兴奋:“马上动身吗?”
钱飞点头说:“马上动身。”
陈夏华连忙举手说:“现在就去,是不是太急了?我的新战甲还有几个关键部件需要……”
钱飞已经想好了,立刻对她说:“这次不带你去。”
小主,
陈夏华怔怔地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忽然,黄豆大的泪珠一个接一个地从她白嫩的脸颊上滚落下来。
其他女郎们都望向钱飞,钱飞忽然心中涌起一股想要逃走的冲动。
陈夏华抹一抹眼泪,努力想要微笑:“咦,我这是怎么了?钱总,我不要紧的,你就去吧。我不要紧的。钱总……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