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云锦有些瘦削的背影，突然明白了红叶。

他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突然。

他身上，灵力开始不断逸散。

红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这是做什么？”

玄空平静地说道：“其实，青霄阁对我来说，一直都只是一个牢笼。如今，林霄的残魂彻底被灭，我也想要追逐一下你口中的光了。”

红叶：“？？？”

玄空微笑着。他已经是大乘巅峰，现在，他修炼了上千年的灵力，却被他毫不犹豫散了出去。

林霄说的对，他这身实力，的确是林霄培育出来的。

他说过。

会还给林霄。

那就还给他。

云锦感应到了身后的动静，不由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去。

玄空……

在散功。

云锦立刻想起了玄空和林霄的对话，不由也沉默了。

玄空强行散功，修为在不停下降。

一个多时辰的散功，他的修为，接连下降。

到最后，只剩下练气一层的修为。

玄空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到云锦面前，他恭敬地弯下腰：“云宗主，玄空愿放弃青霄阁掌门之位，不知是否有幸参加无双宗的入门测试？”

云锦沉默了。

玄空的虚空决是肯定不能再修炼了，原本，最正常的方法，应该是转修，慢慢将灵力转换过来就可以。

但玄空，却选择了最极端的方法，他直接散去了功法。

上千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想要再积累到这样庞大的灵力，何其之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