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撼看向陆隐。

陆隐同时睁开双眼，与痕心对视，嘴角弯起，“谢谢，我成功了”。

痕心呆滞，成功了，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痕心思绪从天上宗时代跨越到了现在。

那个时候，当道主看到自己成功是多么喜悦，代表他创造的路是正确的，而今，又一个人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陆隐点头，他的痛苦已经消失，成功的一刹那就消失了，而战气正向着掌之境转化，这个过程有些长，但他最不怕的就是时间。

痕心复杂看着陆隐，喜悦吗？还是忌惮？亦或是别的？他不知道，这个人真如同人类气运诞生出来的一般，连掌之境都修炼成功。

“掌之境战气的战斗方式与战气完全不同吧”，陆隐盯着手腕处那个黑点问道。

他看过痕心以掌之境对决古神，不过因为对手是古神，没能看出他掌之境的厉害，那时候他差点被古神拍死。

不过在陆隐印象中，还有融入痕业记忆中看到过多次痕心以掌之境对敌，几乎都是近战，相比战国貌似少了范围的优势，不过破坏力绝对大了很多。

痕心道，“掌之境战斗方式多样，其实与战气没什么不同，你可以当成实体化的战气”。

“它貌似没有战国的那种范围”，陆隐道。

痕心摇头，“一个让你以掌之境对敌的人，战气的范围毫无意义”。

陆隐想想也对。

“何况这只是我对于掌之境的运用”，痕心道，目光有些缅怀，也有些憧憬。

陆隐先是不解，但很快想通，“古道主对于掌之境的运用不一样？”。

痕心苦笑，“当然不同，道主早已将实体化战气完全融入体内，他外表虽有纹路，却并没有这种黑紫色物质，道子，你与九山八海战斗过，体会到了他们祖世界的可怕，事实上每个祖境都拥有祖世界，就像半祖都拥有内世界一样，所谓的祖世界，便是祖境强者自己开创的一方空间，诞生了独属于那片世界的生灵，拥有独特的文明，信仰等等，这些文明越稳固，祖世界便越强”。

陆隐静静听着，有些其实雾祖跟他说过，但没有说的太详细，他也没机会跟木邪师兄单独交谈，师父也不见了，第五大陆只剩一个血祖，但血祖估计以为他知道，毕竟都可以对决祖境了。

对了，还有一个大姐头，但大姐头估计自己都忘了。

“当初夏神机来袭，我看到他的神武刀域内就有形似刀锋的生命，它们在修炼，生活，祈祷，这些都是夏神机的力量，拥有祖世界的祖境强者几乎是无解的，但道主却认为掌之境是人类真正的修炼之路，道子可猜出原因？”，痕心看着陆隐，目光灼灼问道。

陆隐下意识道，“因为掌之境，也可以诞生祖世界？”。

痕心点头。

陆隐脸色变了，他只是顺着痕心的话猜下去，说完了才听清自己说的有多可笑，但痕心居然认可了。

怎么可能？战气修炼到掌之境能诞生祖世界？祖世界明明是始祖那种外在能量修炼之法的终点，掌之境修炼的是内在力量，为什么可以修炼出来？

难道真的是殊途同归？就像曾经猜测的，当力量达到某个临界点，可以横跨岁月长河？即便没有时间伟力，也可以掌控时间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