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粗略想法。”董锐不愧是高精尖人才,这会儿工夫已经有了初步对策,“你先给我搞到十几头怪蝉再说,我得继续实验。”
“这不是小事一桩?”
贺灵川去找刀长老提要求,于是接下去六七天,嵘山弟子总往董锐这里送活体。
别说十几头,他们送来几十头都有了。
只是这些怪物本身存活的时间就很短,如果不产卵,一个晚上就没了。
裘虎来回跑得最勤快,单单他一支队伍就送了十七八头。知道贺灵川等人肯帮忙,裘虎看待贺灵川的眼神都柔和了。
“你没事吧?”他身上的伤是贺灵川亲手捅出来的,虽然都是皮肉外伤,但常人至少要养个十天半月才能出来挪步。裘虎只在床上躺了一晚,就起来东奔西跑。
说好的失血过多呢?不科学。
贺灵川猜测,这厮恢复神速与他身上的妖灵脱不了干系。
又能打架又皮实,这人是怎么看怎么好,他真想收了收了。
“没事,我只带队不出手。”裘虎低头看看胸膛上的伤口,“我曾身受重伤,在沼泽里被敌人撵了三天三夜,在烂泥里藏了十几个时辰,这点伤不算什么。”
沼泽里蚊虫多、毒菌多,正常人进去都容易感染生病,别说重伤病号了。贺灵川问他:“后来呢?”
裘虎面无表情:“反杀了。”
过程中的艰难险痛一概不提。
摄魂镜吹了记口哨:“他的伤口基本结痂了,只有两处破裂。你眼光不错,这家伙比牛还壮,耐草得很!”
这破镜子越来越不正经,贺灵川不理它。
贺灵川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跟他们一起外出捕猎。
他发现裘虎这人的确不擅交际,但做事很有自己的想法。比如除蝉这件事,他虽然比别人都心急,但从来不冒进,他的小队是战斗损失最小的,缴获活体蝉虫却是最多的。
他也告诉贺灵川,这次蝉灾从嵘山东北部传进来,一直往西扩展,但被嵘山宗死死顶住。到目前为止,东北部、东部和南部是重灾区,蝉灾暂时还没扩展到西边去。
所以,现在的战斗其实是争分夺秒。嵘山很希望能毕其功于几役,把蝉灾之源彻底从领地上铲除掉。
这既是他观察嵘山弟子的好机会,也是裘虎观察他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