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了,城里的粮食都涨价了,娘的煎饼果子也涨价了,这两天买的人少了很多,娘上火,嘴角都起泡了。”
林立一听着急起来:“请大夫看过没有?”
“娘说不用,吃两天野菜就下去。”秀娘道,“我和娘说咱家里不缺银子的,不行就少出摊,娘不干。”
林立点点头,“娘辛苦习惯了,没事干是不行。酒楼的生意怎么样了?”
秀娘道:“价也涨起来点,客流也少了一半,还能维持。
昨个从北边又送过来两百头羊,眼看着开春,等山里绿了,就可以放羊了。
对了,糕点铺子得王掌柜带着几个人去京城了,走之前来家里说了。
糕点铺子那边王掌柜说新提拔上来一个,卖身契也在咱手里呢。”
林立点点头,“糕点铺子是咱家赚钱的主业,你务必亲自经手。
你年纪轻,为了免人轻视,在铺子里要不苟言笑,也务必言出必行,这般才可以震慑住人。
羊汤馆和烤鱼店的掌柜都是老人,心中有数,你就不必立威了,只要账目干净就可以。”
秀娘点头答应着,“嗯,糕点铺子的人还都很听话的。”
林立也点头:“我听崔哥说村子里的人都上工了。”
“是啊,城里粮食一涨价,立刻就都回来上工了,咱们中午管着饭呢。”
秀娘眉头皱皱:“唯利是图,不辨是非。”
林立笑了,亲下秀娘的小脸蛋:“这成语用得不错啊。”
秀娘道:“就是啊,以前听了两句闲话,就觉得咱们家压榨他们了,难不曾咱么开厂子不赚钱,咱们自家不吃喝不养着人么?
我在城里也这么多天了,城里谁家给的工钱有咱们家多啊,谁家早午饭都给的?
他们还不用进城里干活,就在家里旁边了。对了。”
秀娘坐起来,“你不知道,我养在地里的鸡崽竟然被偷了,要不是我将鸡毛都染上颜色,还不承认呢。”
“谁偷的?”林立眉头也皱起来了。
“王家婶子,芍药和紫苏的娘。那小鸡崽能有多大,能有多少肉!”秀娘气得很了,“还不承认,鸡毛都在他家院子里。”
“怎么处理的?”林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