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顾言知瞬间冷下来,碍于求人,他并未对蒲月动怒,“浅夕,我担忧郡主的身子,临近婚期,只怕她出了什么差错,旁人毕竟是外人,恐叫人传闲话。”
既然是隐疾,那定是女子方面的急症,毕竟他们已经是夫妻,请医还是自家人放心些。
蒲月心中不满,来这里无非就是不想花银子,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顾言知猜测她是想要银子,为了心爱之人他不会吝啬,商量道:“诊金,我按照旁人的付你就是。”
虽是这种低声下气的语调,但那面上尽是不屑。
叶浅夕怒了,“我济世堂也不是什么狼心狗肺人的银子都挣得,让我的人去给她看诊,顾言知,你的脸皮未免太厚了些。”
见他欲上前,蒲月忙将小姐护在身后,“顾将军,我们小姐病重至今,你可曾问过,那郡主还未过门,你便如此担忧,既是担忧何不自己去看,或是让夫人小姐随便哪个去王府看一眼。”
“放肆!”
他这一声言语,倒叫蒲月怔住了,毕竟是上了战场的人,生起气来那股杀意令人胆寒。
虽是怂了些,但蒲月依旧将身子站得笔直。
叶浅夕冷道:“顾言知,你打得过蒲月再说!”
她的话让蒲月的胆量大了些,小脸一翘,她知道自己的实力,却不知道这两年顾言知的武艺到了何种境界,不过,小姐说能打得过就能。
被叶浅夕轻看,顾言知双拳紧捏,欲发作。
眼看二人剑拔弩张,林氏不知何时冒了出来,一把将蒲月推开。
对叶浅夕说:“浅夕,言知也是担忧郡主,关心则乱,一时急躁了些,何必大动干戈,闹得不体面。”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蒲月,才又去劝顾言知,“言知,你也别动怒,浅夕心善,好好说她必然答应…”
林氏努力讨好顾言知的模样,叶浅夕都看在眼里,不等她劝自己,便开口拒绝,“怎么说我都不答应。”
林氏知道这是个能在儿子面前表现的机会,谄媚道:“浅夕,你就看在我的薄面上,请卿染走一趟王府吧!”
叶浅夕睇了她一眼,笑道:“那药堂已经抵到钱庄了,银子也已经为将军做了聘金,自然就轮不到我做主。”
顾言知面上无光愤恨道:“叶浅夕,别以为上京只有你一家女医。”
林氏见顾言知生了气,便指责她:“你这个毒妇,病体残身不能帮衬夫家也就罢了,还处处阻碍言知的大好前程,也就我儿心软,才会收留你,依我看早该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