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头看向叶浅夕,“但我想问问叶侄女,你父战死沙场,你为何不将那宅子留下做个念想?难道?莫不是受了这将军府的威胁,好侄女,你快告诉我,莫要被人欺辱。”
生母?威胁?这又是哪出戏?众人又是一阵唏嘘,这桩桩件件比画本子还精彩。
顾言知的脸这回被丢的干干净净,若是被人知道他的父亲是上门婿他的颜面何在。
叶浅夕蒙着面纱的脸上尽是笑意。
她故作委屈道:“母亲说,先借我的宅子去钱庄借银子,等郡主进了门,那些嫁妆便是她来做主,会还给我的。”
“什么?还未过门就贪图嫁妆?”不知何人在此时惊叫一声,又有人提起方才郡主来时,顾夫人提及的嫁妆补贴家用一事,喜宴之上众人不再是羡慕赞赏,而是鄙夷。
顾言知想要拉住叶浅夕,却被蒲月挡在身前。
她朝着樊三存开始哭诉,“樊老爷,一年前将军的生母便借了小姐一万两银子去粮食生意,
这笔银子也是一去不复返,这府中还是靠着小姐娘家的药堂维持营生的,但那药堂也只是叶家入了股,收入勉强够家用,也是在半年前…”
她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半年前将军来了家书,说是要再娶,自那以后小姐便无端开始生病,找了许多大夫,都说小姐是活不过半年的。”
半年前顾言知还在边关,众人一听心中猜测得七七八八,说什么的都有,多是郡主不检点,也有猜疑顾言知是为了娶新妇谋害发妻的。
樊三存一听更是激动,“好侄女,你这是叫人骗了呀,傻孩子,这些人念你年幼无父无母这样欺负你,跟我回家去,这样的人家不能再继续过下去。”
宾客们已经被这将军府的惊天丑闻震惊得反应不过来。夏鸽在众人的议论声中悄悄去了新房。
顾言知明白现场此时有多安静,日后的流言就会有多疯狂。
他几欲解释,却不知该从何说起,踌躇间,叶浅夕向他传来一句话,“我给你的新婚贺礼如何?”
他的脑子懵了,这份礼如烟火般炸开了他的脑花,日后将军府名声尽毁,还不知要如何与郡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