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绾柔再次落泪,当街被他责骂又被打,即便张不开口,声音还是不自觉地大了些,“中毒的是我,委屈的是我,你为何?”
“你还有力气叫嚣貌似无碍。”
顾言知并未带她回去,而是送到了宜王府。
萧绾柔跪于厅内,一手捏着布帛轻轻为自己红肿的半边面颊敷药消肿。
除商羽及时为她施针脸颊渐渐恢复知觉外,王爷王妃无人问她中毒之事。
宜王在厅堂内来回踱步,此事他已派人请示皇后娘娘。
侍从匆匆入门,带来了皇后娘娘的亲笔手书。
宜王拿着书信手颤抖不止。
一页纸落,宜王瘫坐在椅子上,长须轻颤,几欲说话却无声。
萧绾柔扫了一眼,无疑是弃车保帅,让她背负私通骂名。
这样一来顾言知和宜王府便可免去欺君之罪,摘的干净,重要的是那件事也不会暴露。
如此一来顾言知就无端生了绿帽,不管怎么算都是血亏。
王妃哭诉着入了内堂,一进门就与王爷下跪,“王爷,七七可是您的女儿啊,怎可让她一女子担下罪责啊!”
宜王颤手指向她,“你教养的好女儿,我精心布局多年,她坏了我大业,上次被毒还不长教训,今次又惹出是非,举家牵连,就是万死也不能免其罪。”
宜王妃泪水洗帕,悲道:“王爷,七七是您的女儿啊!一个女子婚前失贞再嫁,如此怎可有活路啊!”
宜王不为所动,拂袖将王妃甩开,他谋划半生就是为了达成所愿,于他而言高位远比亲缘重要得多。
萧绾柔望着这位面目和善的中年人。
常年经商历经风雨,面上略有沧桑,鬓边生了些许白发,虽是王爷,为人却极为低调,但这一切只是假象。
眼见父王竟如此狠心,她丢下布帛站起身,“父王,你可知为何那叶氏百般害我。”
宜王微怔,萧绾柔一步步走向这个一心只想要权利的父王,口齿不清道:“她的毒,是您下的吧!”
商羽给叶浅夕下毒,却不是她授意,唯一的可能就是父王。
虽然不知为何,可她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所以,父王,我如今都是您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