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萧绾柔嫁给顾言知,皇后却借机吞了他大半铺子。
为行大业他一向节俭,为了女儿的门楣不惜花费巨额,但却叫人失望寒心。
对太子的付出也是石沉大海,现下他的银子是一两也不想分给百姓。
宜王听着墙外长街热闹的呼喊声,面如死灰:“就算你在军中威望极高,还不是像我一样为人利用。”
“自大胜回朝,陛下虽嘉奖有功之臣,但战亡将士们的抚恤之事还未落定,一旦此事闹大了,陛下也会下旨要我出银子安抚军民之心。”
这才是他最不甘心的,国库是否真的空虚,还是陛下想挤他的银子?宜王怎会不知。
顾言知自然也知道,“世子常年在外经商,从不回朝,王爷一心向着皇后娘娘,但王府出事皇后娘娘从不愿意帮衬,
今日王爷走后太子殿下将我唤去偏殿,又细数了一番,言语讽刺,若是我们不手握兵权,何时能有出头之日。”
这一点宜王早已通透,世子说是世子,可陛下毕竟没有承认,王府一脉除了他这个王爷说出去好听,其余之人并无官职名分。
念及世子,他苍老的容颜有所动容,“眼下无战,如何取得兵权?”
“兵权之事皇后娘娘会想办法,我们只需比她先赢军心便可。”
顾言知眼神坚定,自从得胜归来,他整日围着女子裙锯处理烂摊子,是时候该认真读些兵书,以谋大业。
今日太子殿下阴阳隐晦的言语,让他对燕南一战猜测了个一二,但他心中另有打算。
他一膝跪地,直言道:“王爷,燕南之事太子殿下已尽数告知,王爷难道甘心屈居于人?”
宜王双目微睁,心中生慌,额间生汗。
他在屋内踱步,眼神时不时地瞄向顾言知,仔细斟酌他话里的意思。
顾言知此人行为叫人捉摸不透,有时很蠢,有时又有些许聪明。
虽有绾柔这颗棋,但近日之事也不能不叫人防,他是否知晓自己早已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法。
半晌,宜王才披上了件大氅,拿起烛火,示意他随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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